“怀孕了?”
岐王一顿,目光不由自主移向白慎晚仍然平坦的小腹,眼底夹杂着不可置信的惊喜。
江妄行将他的神情都收入眼中,笑容愈发温柔,点头道:“孩子还太小,没敢告诉别的人。”
“你说的很是道理。”
岐王考虑片刻,抬手叫来仆人,沉声吩咐道。
“你拿我的腰牌,去找城中最有名的郎中,叫他亲自过来一趟。”
仆人领命去了,岐王又转头向江妄行解释。
“怀孕之事马虎不得,还是找个厉害的郎中再看一看,才比较稳妥。”
这在江妄行看来,无疑是岐王并不相信他们所说的话,必须验过才能打消疑心。
问题是,白慎晚的肚中根本没有孩儿,一验便穿帮。
调整好情绪,江妄行故作感激状:“多谢皇叔好意,本来应该听皇叔的,让郎中再诊脉一次……”
话未说完,江妄行宽厚的掌心被挠了挠,带起一阵痒意。
他不动声色地转头,迎上白慎晚对他轻眨的水眸。
那里面的意思很明确,她有办法躲过郎中的诊脉。
于是,江妄行再看向岐王时,没了拒绝的意思,转而道谢说:“那便听皇叔的意思,再给晚晚诊一次脉。”
“这就对了。”
岐王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不多时,郎中提着药箱,恭敬走到白慎晚床边,想到她是岐王看重的人,全程低头,不敢多看一眼。
“烦请姑娘伸出手。”
白慎晚闻言照做,把手腕伸出帘帐外:“有劳郎中了。”
“姑娘客气了。”
郎中将手帕附在她腕上,这才将两指轻轻搭在上头。
脉跳平稳,与平常人无异。
只是也根本没有仆人告诉过他的喜脉。
“这……”
郎中不敢轻下断言,手指再挪动少许,毕竟,这是岐王吩咐的差事,不能有一丝差错。
恰在这时,帘子后的白慎晚轻轻开口,语气担忧般询问:“郎中,可是我的孩子有什么问题?”
“请姑娘再给我一些时间。”
“不急。”
说话间,白慎晚催动内力,脉象的跳动从心
头起,渐渐蔓延到手掌。
下一刻,郎中终于探到喜脉,脸上一喜,恭贺道:“恭喜姑娘,腹中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
白慎晚闻言,有模有样地摸摸肚子,脸上是初为人母的娇羞和喜悦:“听郎中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在郎中注视下,江妄行握住她的手,体贴至极地安慰:“没什么不放心的,孩子会平安降临到这个世上。”
岐王见两人此状,欣慰一笑,耐下心叮嘱江妄行:“既然如此,别的事先不想了,先照顾好你的孩儿。”
“谢皇叔挂念。”江妄行颔首。
等岐王带着郎中兴致满满离去,江妄行立即收起笑容,脸上多了几分严肃。
“岐王这关,暂时混过去了。”
白慎晚盯着门口的方向,嗯了声:“我看我们在这里已经有好些天,不如准备准备,过几天离开这里?”
如今大雪已停,出行也不是问题。
更何况他们在此地暴露过身份,久住不是长计。
“我也正有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