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行手抚上剑柄,要拔剑入内。
“你别进去。”
白慎晚按住他的手。
看这架势,江妄行像是会要了宋楚岚的小命,但以宋楚岚目前的伤势,是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两人若打起来,吃亏的只能是宋楚岚。
白慎晚摇摇头,否定道:“应该不会是他。”
“你怎知就不是他做的?”
江妄行见她百般维护,眼底多了些许怒意。
她对宋楚岚的感情,还真是与众不同。
不但不辞辛劳熬夜照顾,还始终相信宋楚岚的为人,好像对他都未必能如此。
白慎晚没察觉到男子肆意横生的醋意,呐呐开口:“他救过我多次,真想害我的话,他早就能动手了,何必等到今天。”
更不说上辈子的宋楚岚,待她也是少年人的一片赤诚之心。
江妄行不知原委,听到这番话,只觉得心口灼热,犹如遭受炙火燃烧。
闭了闭眼,他调整呼吸,耐下心道:“我只是想提醒你,目前我们的处境不乐观,哪怕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也要小心提防。”
“我知道你的担忧。”
白慎晚据理力争:“可能当时是江褚查探到我们的行踪才赶过去的,跟宋楚岚没有半点关系。”
“你也说是可能。”江妄行失笑。
白慎晚停顿一下,仰头看向他,眸光透露出执着:“你也没有证据说明这是就是宋楚岚干的。”
不管怎么说,没有确切证据之前,她不允许江妄行冤枉人。
江妄行揉揉眉心:“那去问问你哥哥,说不定他当时也注意到什么。”
“去就去。”
白慎晚应了声,将房门关好,防止江妄行不分青红皂白,提剑进去伤人。
见她这举动,江妄行忍耐般磨磨牙根,嗓音低低压着不甘的情绪:“你放心,我不会伤到你最关心的人。”
“你胡说什么。”
白慎晚莫名其妙,总觉得他话里阴阳怪气。
来到白松的房间,她先给白松上好药,才试探的问:“哥哥,你是看着宋楚岚长大的,你觉得他怎么样?”
白松捂住伤口,靠在床头上,回忆着开口:“他虽有时行事鲁莽冲动了些,倒也不失坦率天真。”
“说实话,当初看你们走得这么近,我和白杉白榆他们还打过赌,说你以后的夫婿肯定是他。”
白松犹如打开话匣子,说起来滔滔不绝。
话音一落,白慎晚感觉周身的温度降下来好几度,冷得她全身泛起鸡皮疙瘩。
转过头,只见站在她身边的江妄行脸色黑沉,目光冰寒。
“都是陈年烂芝麻的事情了,你还提这个做什么。”
白慎晚表情一僵,忙出声阻止白松的话。
白松眼泛疑惑:“不是你问我宋小侯爷怎么样的吗。”
怎么老实回答也不行。
“我是问你,当时你被关在狱里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
白慎晚沉吟片刻,补充道:“比如,有没有看到宋楚岚出现。”
“你们在怀疑他?”
白松这才听出白慎晚真正要问的意思,微睁眼睛。
白慎晚哼了声:“不是我怀疑。”
说着她下巴撇了撇,撇到江妄行那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