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的领头士兵甩动着手中的铁链,扬手掷出两个大铁爪,江妄行和白慎晚动作敏捷,侧身躲避。
腰背多出的重量导致江妄行在闪躲时,右脚踩了空,身子猛地倾斜。
追军抓住这个破绽,甩动鞭子,抽打在江妄行的侧脸。
啪!
江妄行的脸上溅起血珠,凶戾地瞪着那个挥鞭的士兵,错开身子躲避雨点般落下的拳头,一路冲到那人的马前,用手肘捶击柔软的马脖子。
马受惊,发出嘶吼的悲鸣,扬起前蹄,背上挥鞭的士兵,哐当一下滑了下来。
江妄行边躲闪其他人的进攻,边抬脚跺向挥鞭士兵的脸。
几近残暴的力度下,挥鞭士兵的脸已然成了一滩血泥。
江妄行这种睚眦必报的架势,吓得握刀的士兵虎躯一颤,犹豫着要不要出手。
白慎晚没有给他们选择的机会,背在身后的十指牵动细线,操控着蛊虫的行动轨迹,抬手一挥,道:“去。”
黑乎乎的蛊虫弹射在士兵的脖颈上,以极快的速度撕咬着他们的血肉,融进他们的身体里。
士兵们承受不住这噬心的痛楚,浑身抽搐,手中的剑纷纷落地。
解决完追兵,白慎晚牵起江妄行的手,浅声道:“快走。”
“站住!你们逃不掉的。”
冷冽的风如刀子刮着白慎晚的眼睛,身后城墙亮起通明的火光。
转头望去,江储站在城墙上,正冷眼睥睨着他们。
白慎晚看见他的嘴脸就恶心,自然不会听他的话乖乖站在原地,再次冲着江妄行说:“咱们走!”
江储癫狂发笑,吐字清晰地发出命令:“跟上他们,活捉白慎晚,其他两个不留全尸,弓箭手准备!”
弓箭手!
白慎晚身体一僵,仔细地观察江储身边的景象。
待看清楚伏在城墙上的人影憧憧后,白慎晚怒目圆瞪,瞳孔里映射着弓箭手们蓄势待发的尖锐箭头。
“他们有弓箭手,很多,我们逃不掉了。”
白慎晚失落地松开江妄行的手,身穿盔甲的重兵顺势举起长矛,围截住他们。
瞧见他们放弃抵抗,江储心花怒放,驱马狂奔到他们身侧,大笑道:“劫狱的罪名你们可要坐实了!”
“放我下来!”
白松气息微弱,身子软得像一滩水,唇间滑出一股鲜血,武将该有的骨气未弱半分。
“二哥,放心,没事的。”
白慎晚小声安慰着,不聚焦的视线定格在远处,无奈道:“江储,你放过我二哥,我跟你走。”
“哈哈哈。”
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江褚笑得直不腰来,“白慎晚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我就算不放走白松也能活捉你。”
这话倒是不假,毕竟现在他们的处境处于劣势。
只要江储一声令下,趴在城墙上的弓箭手就会射箭。
三人都会万箭穿心而死。
“妹妹,你同江妄行先走,阿兄用这条命给你开出一道路。”
铿锵有力的声道落下,白松夺过一士兵手中的长枪,护在白慎晚身前。
反抗的举动彻底激怒江储,干脆地喊道:“给孤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