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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锣鼓喧天,婚礼在万人瞩目中进行,太子大婚,普天同庆。
林秋儿犹如提线木偶,机械地拜堂行礼,全程没得到江褚半点温情。
等进入洞房,伺候的仆人都下去,林秋儿独留一身丫鬟装扮的白慎晚,低声催促:“时间紧迫,你快易容变成我的样子。”
林秋儿边吩咐,边急忙褪下繁重的婚服,配合着白慎晚换装。
转眼入夜,当江褚醉意熏熏踹门而入时,看到的便是谨守规矩坐在床边等候他的新娘子。
不见到人还好,此刻见到了,不免让江褚想起曾经遭受的屈辱。
这一路他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拿到太子之位,没想到到头来,连心爱的女子都不能娶。
胸腔之中燃烧着一股无名火,江褚脚步虚浮地走过去,伸手狠狠一拽,盖头被粗鲁扯下,连带新娘发上的珠钗也勾落。
这时新娘的面容也出现在江褚的视线里。
巴掌大的小脸,无悲无喜,毫无疑问,姿色根本不及白慎晚万分之一。
江褚暴躁地端起她下巴,用力捏了捏,嫌弃开口:“就你这样,给我暖床都不配,居然还妄想做我的太子妃。”
白慎晚吃痛,倔强地扭过头,呸了声,躲开江褚的控制。
“醉了就滚一边去,对女人发酒疯算什么男子汉。”
说着,她嫌恶地瞪了江褚一眼。
这举动,无疑彻底激怒了江褚。
这女人算什么东西,居然也敢给他摆脸色。
江褚发了狠,扬起手狠狠要往白慎晚的脸上打,却不想巴掌还没落下,手居然被她紧紧挡住。
“你好大的胆子!”
江褚瞪眼怒视着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一只手被控制住,他便抬起另只手,要去抓白慎晚那头乌黑透亮的长发。
女人么,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控制住,最后还不是任他所为。
“江褚,你这是在找死。”
白慎晚眸光幽冷,抬腿往他的膝盖踹去。
在江褚的印象中,林秋儿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没想到她的力气竟然如此之大。
那一脚结结实实落到他腿上,蚀骨般的疼痛叫他从醉意中彻底清醒过来。
“贱人,谋杀亲夫,你想守寡不成?”
白慎晚见状冷嗤一声:“我守寡都好过整天面对你这种人。”
话落,她抓起早早准备的银针,猛地往江褚的额头上刺。
江褚哪里想到她会这么狠,根本来不及阻挡,只觉得额头一痛,手脚再也动弹不了,随之而来的,便是巨大的困意。
噗通一声,他倒在婚床上,再也起不来。
时间紧迫,白慎晚当即溜出新房,去找那些被困住的小姑娘。
来过东宫这么多次,她也算熟门熟路,最后在西偏殿厢房里,发现有藏人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