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江妄行突然想起还有一个人,或许那人能有办法。
“这里已经被我和宋楚岚打点过了,他们以后行刑也只是做点表面功夫,你不要怕。”
帮白慎晚上好药,又交待好一切,江妄行直接前去顾太傅府拜访。
“不知道太子殿下登门,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
太傅顾执柯歉然地拱拱手。
此人德高望重,在皇帝还是幼年时便一直教导,因此皇帝对他敬重有加。
或许由此人出面,父皇能听进去一二。
江妄行略一思索,开门见山道明来意:“孤这次来,是有要事请求顾太傅。”
顾执柯却是不急,做了个请的手势:“殿下请先坐下,喝口茶吧。”
江妄行无法,只能撩袍坐下,囫囵地喝了口茶,但嘴里苦涩,尝不出什么味道。
这时,顾执柯才缓缓开口:“若臣猜得没错,殿下是为白家小姐来的吧?”
当日皇上下旨将白小姐关押,消息像长了翅膀般传遍整个朝堂,故而也不难看出太子此次的目的。
江妄行也点头承认:“正是。”
“孤是想,以太傅在父皇心里的位置,如果能劝说几句,父皇应该能收回旨意。”
闻言,顾执柯摇头,摸了摸胡子:“要臣出面并不难,只是,此事明明是殿下和皇后娘娘有错在先,让臣如何说动皇上?”
江妄行听后,自嘲地了笑。
原来,他和母后的努力在这些人眼里,只是一场错?哪怕是品性高洁的顾太傅,也是如此认为。
多说无益,江妄行起身拱手:“既如此,孤也不再勉强,先告辞。”
顾执柯本以为还要多费口舌说上很多大道理,没想到太子居然就此放弃,愣了下才缓缓站起来。
“恭送殿下。”
次日早朝。
江妄行刚走到殿外,侍卫就将他拦住:“殿下请止步,皇上有旨,从今日起,殿下不必早朝,更不许踏入大殿一步。”
路过的大臣无意间听了一耳朵,众人脸色纷纷一变。
看来,太子失势是板上钉钉了,朝堂不知道又会面临怎么样的腥风血雨。
想到这一层,早朝上众大臣无不谨慎小心。
贵妃党抓住时机,不断进言。
“皇上,臣听闻太子行刺,意图弑父杀君,实在是枉为人子,枉为忠臣,这等不孝之人,请皇上定要严惩。”
“臣认为,严惩已经不足以平息众怒了,太子品行不端,不堪为储君,请皇上另立太子。”
而支持太子的大臣,也不甘示弱,纷纷站上前。
“太子何错之有,所谓弑父杀君,肯定是殿下心中有冤无处诉,不得已而为之,臣认为,其中肯定有误会。”
礼部尚书陈平躬身行礼,恳求道:“臣听闻,皇上一怒之下关押了白小姐,可怜白老将军一辈子征战沙场,为国为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若黄泉下得知他的女儿落到如此下场,该是有多寒心。”
“因此,臣恳求皇上,看在已经辞世的白老将军面子上,重查太子弑君一事,务必不使一人含冤。”
“行了。”
皇帝不耐烦地摆摆手:“太子刺杀一事,证据确凿,无需再查,至于白老将军的女儿……”
皇帝停顿一下,言语间杀伐坚决:“白慎晚妖言魅惑储君,罪无可恕,朕已决定将其秋后问斩,谁再为她求情,一律视为同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