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白杉和白榆都在。
白榆手拿一碟蜜饯,正蹲在床边绞尽脑汁去劝白老将军。
“父亲,药那么苦,吃这个刚好压住你嘴里的苦味,吃一颗吧。”
白老将军便像个小孩子一样冷哼:“堂堂男儿,为什么要像女子那样,喜欢吃甜食。”
大约两个哥哥的想法和白慎晚一样,都不愿意在白老将军面前哭哭啼啼,因此都跟平时那样嬉笑。
白慎晚悄悄走进去。
那边白老将军和白杉看到她脸上的调皮劲儿,知道她又想捉弄人,都默不作声。
只有白榆还在苦巴巴地劝说,毫不知情。
白慎晚趁机绕到他左边,手却在他右肩膀狠狠一拍。
“啊!”
白榆吓了一大跳,差点把手里的碟子甩出去,等回过头,看到那个始作俑者脸上露出狡黠的笑,气不打一处来。
“四哥!你知道她来,怎么不提醒我。”
白杉装作一脸无辜:“别冤枉我,我可不知道。”
白榆想想还是气不过,便要去追妹妹,想找她算账。
白慎晚却精得很,立即跑到白老将军那里,抢先告状:“爹,五哥还是这么不稳重。”
白老将军乐呵呵地笑着,很乐意给她撑腰:“你打他打得好,这臭小子啰嗦我半天,耳朵疼。”
这话一出,白榆不情不愿地哼唧:“您怎么还是非不分了呢。”
不过妹妹一回来,父亲脸上的笑容都多了,果然还是妹妹有办法。
生病之人最忌心情不好,说不定父亲一开心,病就好了呢。
接下来几日,白慎晚都是如此,白天陪白老将军,再和白杉白榆他们斗斗嘴,时间过得极快。
只是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间,那股担忧再次笼罩上来。
这晚,窗户那边传来吱呀的声响,江妄行从无人把守的地方跳进房间。
“你怎么来了?”
白慎晚偏头,不着痕迹地擦掉眼泪。
“办事刚好路过。”
江妄行视线从她那双红红的眼睛略过,随意编了个理由:“今晚外面挺热闹,要不要跟我偷溜出去看看。”
“我……”
白慎晚的话才刚起个头,人已经被江妄行抱起来,带着她飞檐走壁,来到白府外面的街道上。
临近年关,街上确实热闹。
白慎晚被一路牵着,收获很多江妄行买来的小玩意儿。
等逛累了,他又带她去酒楼吃东西暂作休息。
不知不觉,桌上的酒被她喝得见了底,她迷迷糊糊,醉意爬上绯红的脸。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妄行再次抱上她,声音低低。
“醉猫似的,抱你回家。”
白慎晚醉得不省人事,却还是捕捉到江妄行话里的某些意思。
他不陪她了,竟然要送她回家。
回家她一个人,总是想哭。
“你不许走!”
白慎晚突然凑近他怀里,手臂紧紧抱住江妄行的腰,语气极其霸道。
“江妄行,我要你陪我。”
江妄行犹豫一下,最终还是妥协:“好。”
说着人已经快步如飞,回到院子后急切地冲进闺房,把她放在床榻上,轻吻她的额头,再往下,是她的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