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的灼热疼痛再次传来,白玉欣发出撕扯般的惨叫,诅咒和谩骂声也不绝于耳。
……
彼时,白老将军刚喝了药,正准备歇下。
隐约有什么动静从东边院子传过来,又风雪声掩盖。
“这是什么声。”
白老将军望向在旁边照顾他的白榆。
白榆凝神听了会儿,听得不太真切:“好像是玉欣吧。”
“你快去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
白老将军眼含担忧:“晚晚回来了,玉欣可能心里不太舒服,我怕她们闹起来。”
白榆听了这话,只好来到白慎晚的院子。
只听那惨叫声越来越大,虽然心里早就有数,但一到院子,白榆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到。
白玉欣从前多娇柔美丽的一个人,现在浑身脏乱,扭曲滚在地上喊叫。
就连那头乌黑浓密的发,竟然也隐约长出些许白发,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段,才能把一个人折磨至此。
白榆敛敛神,刚要走进去问具体情况,江妄行却来到他的身边,眼神示意他到旁边说话。
“你们都惊动到父亲那边了。”
白榆往院子那边再看一眼:“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相信妹妹不会无缘无故惩罚白玉欣,因此也没有第一时间救人。
江妄行将事情的原委大概说了一遍。
“她正惩罚恶人,先别去打扰。”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白慎晚。
白榆听后静默片刻:“那殿下在这里看着,父亲那边肯定等急了,我先去告诉父亲。”
江妄行颔首:“放心。”
白榆回到白老将军的病床前,又将江妄行那番话原原本本地传达。
“父亲,我觉得玉欣这次是过分了点,姑娘家小打小闹也就算了,怎么能毁人清白。”
“再说了,春夏对妹妹忠心,妹妹待她自然不同,玉欣这次下手这么狠,妹妹怎么可能不给春夏报仇。”
听罢,白老将军叹了口气:“你扶我起来。”
当白榆用轮椅推着白老将军过来时,白慎晚着实震惊了一下。
“爹爹,你怎么过来了。”
郎中说,白老将军这病需要静养。
白老将军神色里藏着哀痛,呼吸像漏了风,说话都没有什么力气:“我过来看看。”
那边的白玉欣已经被毒药折磨到奄奄一息,但在看到白老将军的刹那,她好像抓到救命的稻草,挣扎着要爬过来。
可惜药力太强,她又吐过太多血,挪动了半天,也没挪到白老将军身边,只能扯着嗓子粗哑在叫。
“父亲,救我……”
白老将军推着轮椅过去,神情既失望又痛苦:“当年把你从战场上救回来,没想到虽救了你的命,却没能把你教好。”
谁能想到,在他面前向来听话懂事的女儿,背地里能歹毒至此。
“我愧对你那为国牺牲的亲生父亲,也对不起你。”
白老将军眼中愧疚之色渐浓,双眼逐渐通红。
白玉欣一听,呜呜摇头:“父亲,你是准备放弃我,不要我了吗……”
多看一眼都觉得不忍,白老将军转过头,凄楚地望向白慎晚。
“晚晚,她也是个可怜人,看在爹爹的面上,留她一条性命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