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个呼吸之间,莫勒根身边的亲信竟然被斩杀了,白毅的人也围攻过来。
几个人一脚踹上他的膝盖,莫勒根招架不住,直直跪在地上,不多时就有人将他捆住,带去干净的营帐。
当看到那绝色女子时,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哼,好歹毒的女人,竟然对我用毒。”
那三根银针,想必就是来自她的手笔,刚才大火侵袭军营时,怪不得没有看到她,她肯定是躲在暗处,就等着用银针暗算人。
白慎晚不甚在意地勾唇一笑:“比起国师的毒,我可要甘拜下风。”
莫勒根嗤笑一声,看到一旁的江妄行,眼里嘲笑意味更浓:“一个眼瞎的太子,回朝后就会接到废太子诏书了吧。”
江妄行不骄不躁,语气平静:“那可能要让国师失望了。”
“不跟他废话了。”
白慎晚神色清冷,语毕叫来两个士兵,吩咐道:“看守好这位国师,这可是重要的犯人。”
交代完,她扶江妄行去休息。
眼看两人离开,莫勒根闭上眼,缓缓调息。
正如那个女人说的那样,她下的毒并不如他的厉害,只要给他两个时辰,他就能把毒素彻底从身体里逼出来。
时间不断在流逝。
当毒素逼出去一半的时候,门口那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不多时,军营中最不起眼的少年偷偷溜进来,用最幽怨的眼神盯着他。
“原来是大王来了。”
莫勒根犹如见到老熟人一般,微微一笑寒暄起来:“大王这些天躲在中原军营里,过得还舒心么。”
不同于在白慎晚面前时的乖顺,少年此刻眉宇含着戾气,冷冷弯唇:“没有你,我会更舒心。”
自从国师把持朝政,越来越不把他这个少年帝王放在眼里,如果今晚国师命丧此地,幽渠人也不能指摘什么,他甚至还能重整朝纲,将权利牢牢抓在手中。
这样一想,墨承绎执起手里利剑,架在国师脖子上。
莫勒根非但不怕,反而把脖子伸长,弯唇笑得邪恶又放肆。
“如果没有我,大王认为还会有幽渠么。”
他往不远处江妄行和白慎晚休息的地方刮一眼:“说不定,幽渠的王宫都会被他们踏为平地,到时哪里会有你这个帝王。”
“你闭嘴!”
墨承绎说得狠厉,握着利剑的手指却微微颤抖。
国师狡诈,不能全听他所说。
但这确实是墨承绎最担忧的问题。
他嫉恨国师莫勒根专政独权,却也不得不依赖他的能力,保住幽渠不被他国侵袭。
眼看少年帝王正陷入挣扎,莫勒根瞄准时机,内力一震,体弱且深中剧毒的墨承绎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强大的功力,整个人摔在地上,连滚两圈。
……
夜色最浓的时候,守门的士兵惊慌大叫。
“不好了,莫勒根逃跑了。”
白慎晚和江妄行赶到时,只剩下一堆被砍断的绳索。
注意到旁边少年嘴角渗血,她皱起两道细眉:“你怎么在这里。”
墨承绎又恢复成可怜瘦弱的少年模样,脑袋低垂,一副犯错事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