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行察觉出她情绪不佳,便也没再追问,二人望着天边皎洁的明月,久久没有开口。
直到舞女满眼疲惫地踉跄着从屋内走出,白慎晚这才恍然回神,从袖口摸出提早准备好的银两,搁置在她手上。
送走了舞女,白慎晚没准备久留,同江妄行离开。
翌日清晨。
阿史那图泰从床榻上起身,只觉得脑袋酸胀疼痛,宛若被人狠狠砸了一般。
他迷迷糊糊爬起来,嗅到了空气中萎靡的气息,总算是想起来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双眸中浮现出阵阵迷恋。
昨夜的女人实在令他满意,竟不知不觉间昏沉的地睡去了。
恰巧外头传来了阵轻轻的叩门声。
“醒了吗?”
阿史那图泰瞬间听出这是昨夜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女人,当即喜出望外,猛地推开房门。
“阿姣,你总算来了,我都要想死你了。”
他连忙迎白慎晚进屋,满眼都是贪婪的迷恋神色。
“奴家也甚是欢喜。”
顶着阿史那图泰放肆的目光,白慎晚努力压抑住厌恶的心绪,有模有样地说道。
见白慎晚对自己示好,阿史那图泰更是满意,油腻腻地开口道:“你放心,等我事成之后,必定带你回我幽渠,好吃好喝地供着你!”
眼前这女人实在美丽,他愿意耗费些钱财养着。
“先不急嘛,这些日子就在中原小住一阵吧,奴家陪你玩乐。”
白慎晚媚眼如丝,几句话便让阿史那图泰春心荡漾,连连应下:“没问题。”
二人交谈了几句后,白慎晚便朝身侧的下人使眼色,那人立即离开房门。
不多时,房门再度被敲响。
阿史那图泰原本还打算与白慎晚厮磨一阵,听得外面叩门,不由有些不满。
而门外走进来的人一袭月白长袍,眉目端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尊贵的上位者气息。
“使臣,幸会。孤乃是中原太子,特此邀请你进宫宴饮。”
江妄行一番话说得平静柔和,叫有些幽怨的阿史那图泰挑不出半点毛病,想起自己此番还有正事要做,忙笑呵呵地应下了。
“我这就随太子殿下入宫。”
皇宫为招待使臣设宴,阿史那图泰却不见踪影,皇帝原本忧心忡忡。
但听闻小太监称太子引了阿史那图泰进宫,宽心之余也有些疑虑,但仍笑眯眯地举杯欢迎:“远道而来辛苦了。”
阿史那图泰当即拱手抱拳,做足了姿态。
路上,江妄行便与阿史那图泰交谈甚欢,宴饮时更甚,二人你来我往,几乎快要拜把子了。
“好兄弟,你真是我的知己,有些事情我不得不一吐为快啊!”
阿史那图泰以为自己遇到了知己,对着江妄行便是一顿卖惨哭穷,说了一堆世人难以解决的难题。
而江妄行则不慌不忙,一边斟酒,一边凭借前世的知识一一支招。
二人交谈的景象不偏不倚地落入了落座于首位的皇帝眼里,瞧着江妄行不卑不亢的模样,不自觉地缓缓点头。
太子,端庄可靠,必成大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