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华美的舞台上设置了全新的道具画框,瞧着站上去颇为费劲,得亏白慎晚底子好又会武,才能在巨大的画框里从容不迫地起舞。
而周围框边的装饰物则让烟雾呈现出形状,以此来代替飞天的披帛,制造缥缈感。
不得不说,白慎晚的计划颇为厉害,虽然实施过程有些难度,但在她的指点下,也慢慢完善起来。
而为了达到更好的效果,白慎晚开始了一遍一遍的训练,期间,江妄行一直待在台下,目光凝她,情绪复杂,
反复练习几次后,白慎晚这才满意地下台。
江妄行第一时间给她递水:“辛苦了。”
“这是应该的,反正事后你得给我酬劳,我也不是白给你帮忙。”
白慎晚接过水,淡淡开腔,神色依旧透着两分疏离。
他们之间各有所需,过多言谢只会模糊距离。
江妄行低低一笑,声线低柔:“好,到时事成你想要多少都行。”
他从不吝啬。
见白慎晚脸上略有疲态,江妄行等她喝完水后轻声开口:“练了这么长时间,你先好好休息会,明日早朝我得先走,有什么事直接说即可,暗卫就在你附近随时候命。”
对于暗卫一事白慎晚并不惊讶,点头应声:“嗯,你去吧,我不会出岔子的。”
“嗯,辛苦了,事成之后,你想要的都给你。”
江妄行目光温柔,有想伸手抚摸白慎晚脸颊的冲动,但还是忍了下来,留一句好好休息后转身离开。
白慎晚脸色微变,垂了眸子缄默不语,一时说不清心底是何情绪。
而另一边,江妄行趁夜回了东宫,连觉都没睡多久,便火速换了朝服前去上朝。
朝堂之上,提及使臣入京一时,众人皆无异议地认为江妄行作为太子,理应前去接待。
但……
红袖招那边不能出任何差错,再加上白慎晚排练许久,江妄行实在担心她的状况,遂故作痛苦地咳嗽两声,躬身告罪。
“父皇,儿臣近日感染风寒,接待使臣一事,关乎国之威严,父皇还是安排他人去接待吧。”
此话一出,赞成反对者皆有之,而江妄行则是继续伪装病态,以袖掩唇又是一阵咳嗽。
他本就几乎一夜没睡,眼下发青,脸上也满是疲态,这副伪装颇为成功,以至于皇帝并未怀疑,斟酌片刻后沉声开口。
“既然你身体不适,那接待使臣一事,便交给江褚吧。”
历朝历代,接待强国使臣皆是太子或极有威望的宗亲,此举以表示对使臣的重视。
现下这桩差事到了江褚头上,眉目清俊的青年登时眼掠喜色,拱手应声。
“谢父皇,儿臣一定不负所托。”
皇帝点头,见事情都已交代完,便令群臣退朝,宫中继续完善接待宴会所备之物。
为了表现自己,江褚迅速带人去城门口等待,全然不知江妄行和侍卫里应外合,此时已经骑马来到城外。
幽渠使团长途跋涉多有疲劳,此刻正在京外驿站休息,准备等下再正式进京。
而使团的首领阿史那图泰,就在驿站顶楼雅间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