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行的语气依旧不温不火,马天遒却觉自己更加危险,当即跪下连续磕了好几下。
“冤枉啊,殿下!”
马天遒哭丧着脸,很是委屈:“那哪里是什么百姓,那都是些刁民啊!军民关系本就紧张,他们这完全是泄私愤,诽谤于我们!”
白慎晚听得皱眉,没忍住开了口:“那敌军来袭时为何拦不住?我军和敌方的差距当真如此之大?”
打量了下白慎晚的模样,马天遒猜出她身份应当也贵重,语气尊重了些。
“您有所不知,敌军的手段实在是诡异非凡啊。”
说着,马天遒似乎回想到当时的情景,神色流露出明显的忌惮。
“他们能让我军在夜间失去视觉,什么也看不见,于黑暗中就被敌人一刀割喉。军中人防不胜防,已经死了数百人。”
听闻此话,白慎晚脸色微变。
突然失明,的确诡异。
“在失明之前,可有发现什么异样?”
马天遒仔细回想,眉心紧皱,看起来十分为难。
白慎晚在一旁出言提醒:“比如说特殊的气味之类的。”
马天遒恍然大悟:“对,气味,对方每次用诡计时,我们都能闻到一股香味。”
听到这,白慎晚确定了心中猜测,暗自思索解决的办法。
看她这个反应,江妄行也猜到,她必然是找到了缘由,遂询问:“可是看出什么了?”
白慎晚点了点头,也不卖关子,解释道:“敌人使用的应该是某种毒物。”
“竟然是毒!该死的,他们真是阴邪!”
马天遒忍不住厉声斥骂,白慎晚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未对他刚刚的话发表看法,只是继续解释失明的事情。
”按照马将军所形容的情况,敌军很有可能让毒以烟雾或是粉末状随风传播,我军吸入体内或触碰眼睛就导致失明。”
江妄行面露了然:“可想出了解决之法?”
“最简单的,自然是提前观测风向,或者是利用风向,让敌人自食其果。可惜这样的计划充满太多变数,不如使用克制毒烟之物。”
白慎晚叹息,声音中有几分无奈:“若给我些时间,我还可以制出解毒之物。”
时间……恰恰他们这时候,最缺的就是时间。
挥挥手打发走马天遒,江妄行随即问起白慎晚之后的计划。
“我担心,就这样告诉父兄这个消息,他们不相信。”
说完,白慎晚看向江妄行,见对方明明听出了自己的话中之意还故作茫然,不禁暗自咬牙。
“所以,我想拜托殿下帮我易容,好有一个容易取信于人的外表。”
看着白慎晚咬牙切齿的模样,江妄行忍不住发笑,却没逗她太甚,亲自动手,帮她易容。
看着垂眸在自己脸上捣鼓的江妄行,白慎晚略微有些失神。
太近了,仿佛呼吸都彼此交融。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妄行的声音打破这安静又暧昧的气氛。
“好了。”
白慎晚回神,避开江妄行带着笑意的眼,在看到铜镜中自己面容的那刻,心中杂乱思绪瞬间清空。
怎么这么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