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喜鹊闻言却不敢直视白玉欣的眼神,手臂抖得比方才见仆从时还要厉害三分。
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喜鹊缓缓拿出味道浓郁的伤补药,随后小心翼翼地开口:“小姐,大少爷他们拒绝了您的请求。”
白玉欣面露惊愕:“怎么会?”
大步向前握着喜鹊的手臂,白玉欣目光灼灼:“喜鹊,你可是按照我给你说的,去与大哥哥说明的?”
被白玉欣突如其来的力气拉得生疼,喜鹊皱了眉:“是的,小姐,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去给大少爷说,您身子不爽,想去西周庙宇住上一段时间。”
“他是怎么回复的?”
“大少爷说,既是您身子不爽,那还是好好在府内休息便好。”
白玉欣眼神一厉:“孟冉呢?”
喜鹊支支吾吾的:“大少奶奶……她称病不出,奴婢没有见到。”
白玉欣还不死心,又将其他几个哥哥问了一遍,那略带癫狂的模样将喜鹊吓得不知所措,哪里还敢回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这时,再不想接受现实的白玉欣,也明白了当下的情况,不禁嘲弄地笑出声来。
“呵呵,哥哥们好狠的心啊。”
一行清泪直直从眼眶中流出,划过女子姣好的鼻梁,随即滴答一声落在碎裂开的青花瓷器碎片之上。
目光落在地面上的宣纸凝了许久,白玉欣又看了一眼喜鹊,心中渐渐有了想法。
……
七日后,白家。
“小姐,东宫来人了!说是要请玉欣小姐去东宫一叙旧!”
跑进来的春夏声音清脆,话里则隐含愤慨。
闻言,正美美晒着太阳的白慎晚微微睁开眼,眉头微扬。
“呦?”
被困在府中这般久竟还能与东宫联络,白玉欣还真有几分本事。
见白慎晚面色从容,春夏不免有些着急:“小姐,可不能让太子把她接走,影响白家名声不说,万一……”
“放心,我明白。”
不慌不忙地起身,白慎晚理了理衣裙上的褶皱,随即走到墙边,将挂在紫檀木架上的长剑握在手里,眸中凶光乍现。
“她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东宫下旨,于白玉欣而言无疑是黑暗中的曙光,看着宣旨的太监,她脸上难掩激动,正要举手接过,却听到耳畔风声骤戾。
疑惑地回头,白玉欣只来得及看到一片绯色的裙角,下一秒腿上便传来锥心刺骨的剧痛!
“啊!”
从容地将长剑收回腰间,看着倒在地上被自己打得痛昏过去的白玉欣,白慎晚面色不改,看着宣旨太监淡淡开口。
“玉欣姐的腿疾未愈,烦请告知殿下,暂时无法前往东宫。”
太监面如土色。
这白家嫡女脾气暴躁虽说都城皆知,可这一剑鞘将自家姐姐的腿打断,这这着实吓人啊!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太监一脸为难:“大小姐,您这……恐怕让奴才不好交代呀。”
思索片刻,白慎晚弯了唇,笑颜如花:“你无需害怕,这样吧,我与你一道回去,亲自向太子殿下禀明缘由,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