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妄行微微眯起眼睛,表情不善:“白小姐倒是伶牙俐齿。”
“彼此彼此。”
白慎晚眼含敌意地瞪了回去,气势半点不输。
见状,白家男丁连忙将两人隔开,当着和事佬打圆场。
将军府今日热闹,讯息也多。白玉欣无法出门,只能让人关注宴会情况再转述给自己,
在得知白慎晚和太子拌嘴时,白玉欣气得直接一拍桌子。
“岂有此理,这个贱人,总是用这种方法故意引太子的注意!”
瞥一眼旁边低着头的喜鹊,白玉欣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开口:“我要去。”
喜鹊一时没理解其中意思,抬起头面露错愕:“什么?”
白玉欣脸色一变,当即扬手,将滚烫的茶水泼到了喜鹊身上。
“本小姐说要去参加宴会,你是没长耳朵听不清楚吗?”
喜鹊被烫得尖叫出声,连连后退,眼里有委屈的泪水打转。
看着因为嫉妒和偏执表情已经逐渐扭曲的白玉欣,喜鹊心中更怕,下意识又后退一步。
白玉欣却被她的行为激怒了,双目圆瞪地怒吼:“贱蹄子,退什么退,我可是你的主子!”
被她隐含威胁的阴鸷目光盯着,喜鹊身体一抖,这才上前,头摇得像拨浪鼓,怯怯道:“不敢,奴婢不敢……”
“哼。”
白玉欣睨她一眼,傲慢吩咐:“赶紧把那件山茶花的裙子拿出来,再给我梳妆,要是耽误了时辰,看本小姐不扒了你的皮!”
“可是小姐,你的腿伤……”喜鹊颤颤巍巍地提醒。
“你只需要照做就是,其他的用不着你管!”
白玉欣狠狠瞪了过去,明明是清纯的长相,却充斥着刻薄尖酸,让人脊背发寒。
在这一声呵斥下,喜鹊更不敢说什么,小心翼翼地为白玉欣梳妆。
香妃色的大袖襦裙,是现在时兴的款式,头发也被指挥着梳成了高髻,上面朱翠作响,华丽明艳。
这是白玉欣一改往日的清纯风,希望一鸣惊人的明艳美。
看着白玉欣沾沾自喜的模样,喜鹊不禁腹诽。
美是美,可这副打扮根本不应出现在白老将军的寿宴上。
老将寿辰,又不是女子比美,打扮得如此招摇作甚,不仅不庄重,还有意抢了寿星的风头。
想着白玉欣先前的狠戾,喜鹊没敢再劝,低头装哑巴。
白玉欣倒是很满意自己的打扮,确认没问题后强忍着腿疼,盛气凌人地去了前院。
她到时已是正午,寿宴正式开始,不少宾客已经落座,没坐的也三两成群地说笑着。
白慎晚本招待着中郎将家的夫人小姐,不经意间抬眸,就看到白玉欣盛装而来,脸色登时沉了,
父亲的生日,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给谁看?
白玉欣还不知自己这副模样已经被宾客悄悄议论,自以为艳压众人,脸上的笑容越发肆意。
白老将军坐在主位,远远瞧见那浓妆艳抹的一团,浓眉微皱。顾着在场宾客的面没有发作,只是低低叹息一声。
又过半刻钟,宾客落座完毕,一番客套祝贺后,便是献礼。
之前准备的舞没法跳了,白玉欣只能献上书画作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