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被打得一懵,随即爬起来,不可思议地看向她。
怎么说自己也是贵妃派来的人,她岂敢!
“我,我是贵妃娘娘的……啊!”
话还未说完,又挨了一下子。
目光陡然凌厉,白慎晚字字如刀:“贵妃娘娘宅心仁厚,这等小事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你口出妄言,却还敢打着贵妃的名号,你可知这是哪里?这是东宫!”
白慎晚力道极狠,加上事先带了毒粉在手上,这两巴掌下去,连翘的脸已然肿成猪头,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眼里赫然多了恨意,连翘挣扎着爬起来,草草地对江妄行施礼,随后转头就走跑,没一会儿就没了人影。
当人彻底在视线中消失后,白慎晚拍了拍手上残留的粉末,转过头正好对上江妄行的脸,不禁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
“赶紧喝水。”
江妄行语气冰冷,然而不再漠然的目光却出卖了他此刻的慌乱:“你虽然只喝了一点,但到底有毒,快喝水,孤去叫太医。”
被他推着走到茶案前,白慎晚终于反应过来,转身同他对视,语调冰冷:“你现在担心了?之前让我吃的时候不是很心安理得么?”
被怼得一噎,江妄行狼狈地别过脸去:“孤是怕你死在东宫,不好和白家交代。”
“这就不劳殿下费心了。”
勾唇笑得嘲讽,白慎晚后退一步和他拉开距离:“这点毒还不能对我怎样,相比起这毒,还是殿下更危险些!”
说完,白慎晚没再看他的脸色,越过他大步离开。
另一边,连翘捂着脸跌跌撞撞跑进合欢宫:“娘娘不好了,娘娘……”
钟贵妃描眉的手一顿:“慌什么,事情既成了,便安排个太医过去瞧瞧她就是。”
连翘低下头不敢看她:“奴婢无能,娘娘……没成,太子警惕得很,只有白慎晚喝了一点,奴婢原想等她毒发,可她不仅言语不当,还动手打了奴婢。”
“你说什么?”
钟贵妃扭头一看,便见连翘脸肿得厉害,显然是打得狠了,嘴角都在流血。
“不中用的东西!”
她将螺子黛狠掷在地上,怒斥出声:“连个差事都办不好,本宫要你们何用?”
“娘娘息怒。”
贴身宫女佩珠立马递上一盏茶:“此次不成还有下次,娘娘何必大动肝火,都是这混账丫头不中用。”
钟贵妃眉目凌厉依旧:“除此之外,她还做了什么?”
连翘哆哆嗦嗦地回:“别的没了,当时也没说有毒,想来没发现,只是单纯警惕。”
钟贵妃这才缓了脸色,转过身去:“如此,你退下吧,是她命大,倒也怪不得你。”
话音落下,钟贵妃看着镜中眉目如画的女人,咬着牙恨恨出声。
“总还有机会的,秋猎就快开始了,江妄行,我看你这次怎么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