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小包药粉在春夏眼中,如黄金一般珍贵。对着白慎晚磕头谢恩后,她便将其小心翼翼地收到荷包最深处,又轻轻拍了拍。
小姐给的东西,她要好好装着才是,不能随便用。
抱着这样的心思,春夏脸上露出真切的笑容,将白慎晚送出房间后,心情还是欣喜的。
而另一边,白玉欣忍着疼上完药后,抬眸看着在一旁候着的侍女杜鹃,转了转眼珠后对她招了招手。
“杜鹃,你来。”
闻言,杜鹃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有点不安,却不敢违逆主子,走上前去。
“站那么远干什么,怕主子吃了你吗,侧耳过来!”
见她战战兢兢,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白玉欣怒了,大声吼了一句。
她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在白家伏低做小这么些年,如今又受了委屈,不向下人发泄出来,还让她憋着不成。
“奴婢知错。”
杜鹃吓了一跳连忙告罪,随后胆战心惊侧过去。
白玉欣以手掩唇,凑到杜鹃细语片刻。
只见杜鹃听后,脸色越来越苍白,到最后,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在白玉欣阴狠的目光下,她欲哭无泪地说:“小,小姐,若是这是被人发现了……”
话未说完,就被白玉欣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不会有人知道,春夏每晚都会到那里打水,来来往往的人多了,怎么就会怀疑到你头上,再说,如今本就多虫蚁,你就算把毒虫放进去,也不会有任何人起疑。”
白玉欣考虑到方方面面,绝不容许失败,见杜鹃还是不敢,她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语露威胁。
“当然,你若是不愿,本小姐不介意让你尝尝反抗本小姐的后果!”
白玉欣的眼神过于狠毒,杜鹃仅仅只是对上,就打了个深深的寒颤。
她当然不敢违逆她。
她清楚,白玉欣表面上看着温和善良,实际心狠手辣,全然不将她们这些下人放在眼里。
比起事情发现后会被白家处置,她更害怕被白玉欣惦记上暗无天日的折磨。
因此,杜鹃瑟瑟发抖地应下了,趁着一个没人的时辰,将毒粉下在了春夏惯用打水的地方。
春夏毫无所觉,白慎晚给她的药粉包又被她好生放进了房间里,自然就被钻了空子。
年轻的小丫头和往常一样来到井边打了水要离开,手上却忽然一痛,下意识抬起手,定睛一看,是个小虫子,很快就跑了。
被咬过的伤口处带来微微的痒和疼,春夏伸手抓了抓,以为只是被蚊子咬了一下,并没有放在心上,转头把这事抛到脑后。
直到第二天,春夏在服侍白慎晚的时候一直昏昏欲睡,头点得像小鸡啄米,她试图恢复清明,却怎么都没用。
最后彻底失去意识,一头栽了下去。
“春夏,春夏!”
白慎晚大吃一惊连忙去扶人,同时手指探上她的脉搏。
幸好,还有心跳。
将春夏送到床上躺着,经过仔细检查过后,白慎晚得出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