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神使一指身边已经被从地上扶起来的三名手下护卫,说道“:这个小子,打伤了我的三名手下,按统领大人刚才的命令,他也需要跟着走一趟吧。”
闻听安天神使这话,博巴萨倒是饶有兴致地看了韩贲一眼,他倒是好奇,眼前这么一个并不强壮,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到底是如何一个人打伤安天神使手下三名护卫的。
韩贲刚想为自己说话,宇文骊从远处飞快赶来。
“统领大人,我们是惊澜府今年的新生,我们正要赶去惊澜府,被堵在这里了,韩贲,惊澜印!”
宇文骊率先掏出惊澜印,等韩贲也拿出自己的惊澜印后,宇文骊将之拿在手里,一起呈到博巴萨面前。
博巴萨一看面前的两枚惊澜印,心里立刻有了决断。对着宇文骊和韩贲说道“:惊澜府还在前面,穿过城区,看到哈得逊河,在哈德逊河河口与泰微利湖旁边的一座丘陵上,就是惊澜府了。你们走吧。”
对于博巴萨直接让韩贲和宇文骊离去,出乎了韩贲的意料,他想不到一枚惊澜印能起这么大的作用。
“博巴萨统领,”安天神使见博巴萨统领轻而易举就让韩贲和宇文骊离开,而自己这边却要被城卫军押着去蹲大狱,那韩贲可是打伤了自己三名手下,这博巴萨就这么轻易放他走了?
“那小子,也打伤了我们安天神教的人,统领大人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了?”
博巴萨统领对着韩贲和宇文骊一挥手,让他们自顾自离开,然后对着安天神使轻蔑地说道“:这里是惊澜城,惊澜府所在地。我的统领职位是惊澜府给的,惊澜府的人,不管他新人也好,旧人也罢,我都不会为难他,我会把他们的情况上报给惊澜府,由惊澜府去定夺,我这么说,你可满意?”
与其他城市的城卫军不同,其他城市的城卫军只不过是每个城市自己招募地方青年而组建的军事化组织,目的是维持治安,处理突发事件,也兼带着抓捕罪犯的任务,要说战斗力,与正规的联军部队比,那根本没有可比性。各个城市之间,城卫军的质量都参差不齐,有些纯粹是一帮乌合之众。
而惊澜城的城卫军则不同,这是直接由联军现役军人组成的部队,一切装备与设置与现役部队并没有什么不同,每年的军费等一切开支也来自联合军事委员会,并不像其他城市的城卫军一样,军费来自各城市的财政。
先有惊澜府,再有惊澜城,惊澜城整个城市的管理都是惊澜府直接干预的,包括这个城市的城主等一系列重要职位,也是由惊澜府直接任命的,惊澜城,不过就是惊澜府的后花园和一个创造财富的大市场。
所以博巴萨会胳膊肘往外拐吗?自然不可能。
“博巴萨统领,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吗?你这是在包庇,你这是渎职!”
“本神使要去控告你!”
安天神使望着已经走远的韩贲和宇文骊,又看到附近不断有安天神教的信徒,被一群群的城卫军士兵或五花大绑,或生拉硬拽地押往一个空旷的地方,派人看守,等人抓得差不多了,再一起押回去蹲大狱。安天神使心里又气又急。
“哈哈哈哈哈………………”
博巴萨骑在四牙猛犸象身上,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声。
终于也能让这个不可一世的安天神使吃瘪,博巴萨自然感到由衷的高兴。
“好啊,我欢迎你去控告,找得到最高军法处的大门么?要不要我派人带个路?”
博巴萨看着安天神使揶揄道。
安天神使知道此刻不能发作,因为对方可是带了一个团超过一万多人的城卫军而来,自己和自己手下虽然身手不弱,但是个人之力不可能对抗一支部队,所以此时要是有什么冲动性的行为,那么下场是可想而知的。
“博巴萨统领,最高统帅部中有几个高官也是我们安天神教的信众。去年安天大神的寿诞,联合军事委员会的几个委员们,还给我们教主送来了贺礼,博巴萨统领,你如此做,不怕…………”
“哼,”博巴萨冷哼一声道“:你是想提醒我你上面有人么?那好,第一,我说了我今天来抓的是参与现场一切暴力的不法分子,你是一边的头,当然要带你回去问话,至于你什么结果,那不归本统领管。就算你们包括你真认识什么大人物,不必拿出来压我,就算有人为你们说话,那个时候你也已经在里面了。”
“第二,我也给你说一句,联合军事委员会最高军法部,最高军事法庭审判长,是我叔叔。听懂了么?”
“来人,这里几个,也给我抓回去,为什么还没有人来,快点,抓!”博巴萨挥着狼牙棒,对手下指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