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遣师的其余几个主官们,你看我我看你,他们知道,德诺阿在痛失爱子的情况下,热血上头,怒发冲冠,不顾一切地要向对面报仇。一向视儿子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德诺阿,已经失去理智。
现场没人再敢多说,生怕下一刻刀锋就会划过自己的身体。可军队有自己的军法军规,没有得到上级命令之前,私自调动部队,是严重违纪行为。是足以上军事法庭的行为。一旦真的那么做了,那么除了德诺阿以外,他们这些属官们也都有连带责任。
眼前的德诺阿已经被儿子的死带来的悲伤冲昏了头脑,为了给自己儿子血恨,哪怕赔上整个特遣师,都在所不惜。
一众同僚下属中,还是平时说话最有分量的副师帅忍不住小声开口道“:是否,派人去跟上面联系一下,毕竟军法森严,不能逾越。”
话刚说完,德诺阿奋起一脚,把他的副师帅踹倒在地大声怒吼“:去他妈的军法,去他妈的军规,我只知道,我儿子死了,我要杀光对面,杀光对面,我要让对面鸡犬不留,寸草不生。我要杀得对面伏尸百万,流血千里。我要杀!杀!杀!”
“啊”“啊”“啊”“啊”“啊”
德诺阿状若疯魔,挥舞手中的战刀,对着院子里右边的几棵落叶银针树疯狂劈砍,刀气漫卷,木屑纷飞,几人合抱的大树被刀气摧残,一时间特遣师指挥部的院子里一片狼藉。德诺阿仰头悲鸣,悲怆,后悔,痛心,凄厉的惨呼,闻者无不变色。
将心中负面情绪狠狠地发泄了一通,德诺阿提着“狂戮”,来到呆呆地看着他的下属面前依旧命令道“:都听清楚了,传我命令,立即集结所有部队,连夜向对面的圣灵渣滓们发动进攻,不计代价,投入所有人员和装备,明天,我要拿对面圣灵渣滓指挥官的头颅来祭我的儿子。今晚,我以我儿子的名义,命令你们跟随我出战。你们放心,若日后上头怪罪,所有罪责我德诺阿一人承担。绝不牵连你们。我德诺阿说道做到。”
属下众人见德诺阿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好再说什么,再一想其身后的背景,连副师帅这样的高级军官都说踹就踹。一个高级属官说宰就宰,也许就算有事上面也根本不会把他怎么样。
下属们纷纷点头,在从地上爬起来的副师帅带领下抬起死去属官的尸首,随即领命布置去了。
几个下属刚刚走出院子,德诺阿凭空喊一声“:“冈萨雷斯!”
院子阴影处浮现一个身影,冈萨雷斯,德诺阿贴身保镖兼特遣师师部卫士大队大队长。
“属下在”冈萨雷斯沉声应道。
德诺阿冷峻地命令道“:将平时照顾我儿子饮食起居的人全部活埋,我儿子活着的时候,都由他们伺候,现在我儿子死了,他们也要跟着去!一个都别想活。”
“是”
对于德诺阿德命令冈萨雷斯总是毫不犹豫地执行。
冈萨雷斯去了,德诺阿仰望夜空“:儿子,你魂未行远,看父亲拿对面所有圣灵渣滓们的血,为你送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