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接下来,就是你也该慢慢站出来了。”
镇北王继续道:“我们这次出兵,虽然是打着礼王的旗号。但除了普通百姓,谁都知道他只不过是我们的傀儡。可就算是权贵富商、士族武道界,甚至是北疆这边。一直以来,都以为北疆方面,是本王为主,你为辅。”
“以前无所谓,但随着北疆开始大规模扩张,内部利益不断扩大,外部又不断有新的势力涌入。再不把主辅明确下来,镇北王府和秦军迟早产生难以弥补的裂痕。”
“行!”
秦峰点头,并未谦让。
他也到了站出来,将个人号召力发挥到极致的时候了。
再拖下去,北疆势力急速膨胀,正如镇北王所言,镇北王府和秦军迟早会因为利益,产生难以弥补的裂痕。
镇北王府方面,镇北王和继承人梁阳荣,不会因为权力地位而跟他产生间隙。
反过来,他压根就看不上世俗的皇权,需要的只是借助军权来刷特殊能力。
若非两者很难分割,梁阳荣的后人容易跟他产生冲突,他根本不介意把皇权让给镇北王和梁阳荣。
但镇北王府,不止是镇北王和梁阳荣这位世子。
镇北王子嗣众多,北疆效忠镇北王府的将领、官员也是众多。
秦军,也不止他秦峰一人。
手下将士,各有各的利益。
一方觉得北疆本就是镇北王府的基业,秦峰只是开疆拓土的大将,天下应该尽归镇北王府所有。
一方觉得北疆能有今天的局面,都是秦峰和秦军打下来的,未来一统天下,秦峰才应该成为统治者。
共患难的时候,相互还能谦让妥协。
共富贵,就有点难了。
谁都想要更多的财富,掌握更多的权势。
早点确立秦峰的主导地位,随着扩张,不断涌入的各方势力,才会选择加入秦军。
势力悬殊巨大,才能降低镇北王府方面的争斗念头。
未来产生的冲突,也能在可控范围当中。
“然后,是对昌宁州和各州的接管与安抚……”
二人在书房中,一直商议到正午,才正式确定接下来的计划。
在镇北王府吃过午饭,秦峰先回了趟秦军驻地。
因为训练场地在空间画卷当中,又只有梁云兮才能使用的缘故,他没有在秦军驻地久留,四处露了个面,转了几圈之后又重新回到秦府。
之后几天,他除了偶尔与梁云兮练练枪法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空间画卷中锻炼。
战力飙升。
……
腊月二十五,皇城方面,终于决出胜负。
腿伤还没完全恢复的誉王,身后的将领和老牌勋贵本就不少。又凭借过人的胆识和以前积累的威望,成功说服大量禁军将士效忠,一举掌控整个皇城。
一众皇子们,只能出逃各州,试图东山再起。
腊月二十八,誉王仓促继位,公告天下,年号梁誉。
在雁回城,经常陪镇北王和秦振弘下棋的梁康帝,人还没死,便获谥号兴宗。
一众皇子们也不甘示弱,逃到各州之后,纷纷亮出旗号。
正月开始,梁成帝、梁安帝、梁信帝……
大梁国十六州,忽然就有了五位皇帝。
口水战不断,都在疯狂宣传自己才是名正言顺的正统。
正月初六,北疆也站出来凑了个热闹。
把体弱多病,没有子嗣的礼王给推了出来。
大梁国,又多了个梁礼帝。
各州,那些正犹豫着投靠哪位皇子的领军大将们,忽然就醍醐灌顶,醒悟过来。
做王侯,哪有当皇帝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