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可是庄稼人的命根子,错过了春耕,今年一家子可能都吃不上饭。
这么自私的女人,要她何用。
他家桑桑,就不会这般。
唐康面露囧样,一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自己的媳妇被人这样嫌弃,他也脸上无光。
沈橖又道:“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这日子能过就过,不能过趁早分了,男人做事就该果决一点。”
唐康一时都傻了眼。
他生气归生气,可到底没想过要跟王氏断了关系。
云桑瞪了他一瞪道:“你莫要听他的,如今正是农忙时节,康伯早日去把二嫂接回来才是。”
劝人分妻,天打雷劈。
沈橖心思单纯,有一说一,她也是怕唐康会错意,万一真把王玉梅休了,那还不让人戳脊梁骨。
唐康喏喏称是。
“嗯,对。她要是春耕不回来,叫她以后都别回来了。”沈橖语不惊人死不休。
唐康脸红得都能滴出血来了。
“二伯,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云桑尴尬得抠脚。
说完强拉着沈橖上车,怕他再说出什么吓死人不偿命的话来。
唐康也松了口气,总感觉慎弟跟上次回来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沈橖在车厢坐好,撩起帘子见唐康还在,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
“二哥,我说的话你好好想想,春耕不回来,再回来也不能要了,这样的人只能与你共富贵,一但要共患难,也只会与你各自飞的……”
唐康的大红脸瞬间变得青一阵,白一阵的。
云桑一把将他扯了回来,“别说了,没听过宁拆一座庙,莫拆一桩婚吗?劝人拆婚,小心天打雷劈。”
住到一起之后,云桑才发现沈橖性子直率,爱憎分明,所表达出来的喜欢和讨厌比一般人都要直观。
可一般人也接受不了这样白。
她也是头痛得很。
身边多个这样的男人,有时候比五个孩子还让人操心。
“你担心我啊?”沈橖扬着唇,脸上的笑容明媚。
云桑不想理他,闭上眼,若有似无的哼了声。
“那你觉得我做错了吗?”她想沉默,沈橖却并不如她愿。
云桑喉头一噎。
“话虽没错,但有些话不能说得这么直接,也不该我们来说。”
“那应该谁来说?”沈橖无辜道。
听说姓王的那个女人之前没少欺负她,他不过就说了几句话,利息都没收回来呢。
“……”她竟无言以对。
第二天云桑收了工便前往李家给李见凌复诊。
沈橖知道后死活要跟着。
那可是对她起过心思的狗男人,他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去。
李见凌同样留在杜蘅院里,并屏退了所有的下人。
见到同来的沈橖,原本带笑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云桑只好让沈橖在外间候着,自己跟杜蘅和李见凌进了内室。
两个多月的调养,不但李见凌面色变红润,连带着杜蘅都胖了一圈。
胖了一圈的杜蘅反而多了几分丰韵之美,以前她要操心李见凌的后院,总是多思多虑,太瘦了。
就算是穿着绫罗绸缎也撑不起来。
如今这个样子刚刚好,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又嫌瘦。
李见凌面色红润起来,整个人看起来也不那么阴沉了。
只是他一开口,云桑就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