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陈乌龟”不知何故已然清醒,并挣脱了束缚,此时,他以麻绳结成活扣,紧紧勒住了斌哥脖颈,将其压趴在地,斌哥被勒的脸蛋青紫,如砧板之肉,动弹不得。
刀疤男急忙拔出大刀,厉声向“陈于归”喝道:“你小子找死吗?快放了斌哥!”
“陈乌龟”不为所动,反而拔出斌哥腰间匕首,抵其后心,冷声威胁道:“停车,退至距我十步以外处!否则我现在便杀了他!”
刀疤男见“陈乌龟”眼神凌厉,气势大变,不敢造次,只能喊停了众人,将马车围堵了起来。
众人见此场景,亦不知所措,只能责怪刀疤男粗心大意,让”陈乌龟”钻了空子。
此时绳结稍松,斌哥缓过一口气来,摆着手说道:“那个,陈乌龟……”
“你叫谁呢?”陈于归冰冷打断,匕首更近了几分。
感觉到刀尖透的寒意,斌哥脸色瞬白,急忙改口道:“不不不,陈将军,之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你现在放过我,我也把你放了,咱们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好不好?”
“不好!”陈于归紧了紧麻绳,“本将军平白无故的被你们抓了欺负,就这么算了?”
斌哥喘息艰难:“那你说该如何?”
陈于归微微一笑,“我倒是很中意你们挖的那把乾坤剑。”
斌哥此时只顾活命,急忙高声手下喊道:“快把乾坤剑给陈将军取来!”
很快,乾坤剑被刀疤男掷进车厢,陈于归起身接剑,见那乾坤剑虽历经岁月,依旧银光闪烁,不仅赞道:“果然是把好剑。”
“我可以走了吧!”斌哥趁机爬起,玩命的往车厢外奔去。
“还没完呢!”陈于归猛的一扯麻绳,将其挟入怀中,用乾坤剑抵住他的脖颈,淡笑道:“你们让本将军顿顿喝稀粥,本将军饿的难受,想去南边朱镇吃顿好的,你们送我去!”
斌哥脸色大变,勉强笑道:“陈将军说笑了,朱镇上都是朝廷守军,你是让我们自投罗网吗?”
“我正有此意。”陈于归的声音平静而果决,“若是你们自首,本将军或许能赐你们一条生路,否则……”
言语间,锋利的剑刃在斌哥颈部摩挲出血痕,他吓的腿软,急忙命车队向朱镇行进,可手下们面面相觑,似乎不太情愿。
“愣着作甚,大家说好的,要与斌哥同生共死,我来驾车。”
刀疤男边说着,边向马车靠近。
斌哥面露感动,开口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刀疤男眸中凶光迸现,根本不顾斌哥在前,突然向车厢里掷出三颗毒标来。
那毒标带着阴毒的杀意,迅速穿破门帘,陈于归反应迅速,躲闪了过去,斌哥却连中数标,满脸震惊,口吐黑血倒了下去。
刀疤男冲上前,一把扯开门帘,举着大刀直指陈于归:“陈乌龟,你别想太美了,虽然我们敬仰斌哥,但也没到为他寻死的地步,就凭你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我要杀了你,为斌哥报仇!”
伴随着他的话语,众叛贼也纷纷亮出了武器,杀气腾腾。
“好个兄弟情义!”陈于归嘲讽的笑了笑,“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你们偏行!”
他横起乾坤剑,眸中映着利刃的寒光,轻叹了口气,“看来,今日又要破杀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