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摩挲着下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你此刻看本王的表情,就像小孩看见了恶魔一般,倒是有趣,不过既然知道吾的可怕之处,你最好学乖些,将刚才所藏的碗片丢掉,免得吾动怒。”
常玉心中微微一震,他先前用餐时被船夫长推倒殴打,见李思过来悄悄藏了碗片,欲伺机复仇,不想又被李思发现了。
他干脆拿出了碗片,握在手中,指着玄武恨恨道:“我要亲手杀了他。”
“只是杀了吗?”李思啧啧了两声,“未免有些无聊吧,吾倒有个好法子,能让你泄愤。”
他端摩着玄武,眸中撩过几抹阴毒。“船中鼠辈横行,令人生厌,要是将此人手脚剁了,仅留头颅在外饮食续命,下半身与饥肠辘辘的鼠群一起封在铁桶中,老鼠必会因为饥饿难耐,钻进他肠子,慢慢啃食他的皮肉,令他生不如死……”
略顿片刻,他又坏笑道:“哦,对了,宙时,再将那些喂肥的老鼠,饲养你那只小野猫,想想就觉得刺激。”
听着李思的话语,玄武嘴巴里发出恐惧的呜呜声,他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常玉,泪如雨下。
常玉听的本来很爽,但看到玄武的表情,莫名就觉得索然,如此看来,玄武也是李思用废的棋子罢了,看到棋子们自相残杀也是李思的乐趣之一吧。
常玉恨玄武,但是更恨李思能如愿以偿,于是他用碗片飞速划过玄武的脖颈,用一种极为慈悲的方式取了他性命。
血柱喷到了他的脸上,常玉平静拭去,看着失笑的李思,冷冷说道:“我只求他速死,以解我心头之恨。”
李思抱着胳膊,远远地望着他,眼中闪过几丝嘲讽:“天真的家伙,你以为你如今弃娼从良,天下人便不再鄙夷你吗?你声称自己无辜卷入,他们就能放下对你向相的屠刀吗?天下之大,你也只能与吾这恶魔为伍了。”
常玉冷笑,故作恭敬的答道:“托你的福,我向来无容身之处。”
他看向天窗,低声叹道:“但他估计不想再看到我变态的一面。”
李思沉默片刻,转而向雪漠说道:“给他处理下伤势,晚上办桌酒席款待下今日出力的那些兄弟,让他唱戏给大伙听。”
他又看向马奴,浅笑道:“你也跟他学几句戏腔,这样扮的才像……”
听着李思的话语,常玉心里越发沉重,一但马奴能彻底取代自己,李思必然不会再留自己的性命,他必须抓紧为韩荣复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