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琴苦笑,目光寥落:“我算计死了她大伯,有何颜面去安抚她?”
刘青言其实就是余莲,一切皆是沈琴的计谋。
自骑兵遭伏,被州军追逼归降、到让耶律烈伪装护军体察民情、终至德尔贺自认罪行——诸般事宜皆按预定轨迹而行。
沈琴知道阿古莫是个擅长审时度势的聪明人,在骑兵抵达之前,就已修书告知阿古莫全盘计划,并得其首肯。
而耶律烈却是个极其固执的人,听不进任何人劝,所以沈琴让他体会了一下被信任的小皇帝逼入绝境的感觉。
几乎所有人都成了沈琴的棋子,包括那些无辜殒命于乌岭的骑兵。
刘青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韩大公子莫要自责了,多亏你的良策,才会让德尔贺如此轻易落网,若是他率部殊死一搏,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这已经是你能想到的最好方法了。”
沈琴沉默片刻,低头说道:“青言,有时候,我觉得我很可怕,这些事,你不要告诉他。”
刘青言知道沈琴口中的“他”是谁,一脸心痛的点了点头。
言语间,凉风渐起,沈琴掩口轻咳,一声接着一声,刘青言蹙眉凝视,忧心忡忡,“我观你的病情,较上次相见,更严重了。以你的医术,怎会染上痼疾?”
沈琴轻叹一声,拍了拍前胸,“心气衰竭,这肺里都是血水脓物,能不咳吗?要不是药物还算管用,怕是得天天咯血了。”
刘青言听后,脸色大变:“难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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