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圆滑的左相,这回算是陷入麻烦中了。
包庇谋反等于有协同谋反之嫌,罪名一旦落实,谁也不敢再捞他了。
沈琴道,
“刘岳按说是苏慕一党,没有找苏慕一同谋反,估计是考虑到了陛下给殿下与苏慕之女定了亲,之前,王俊作为太子的跟屁虫,应该与刘岳不谐吧。”
李云熙的眼中有赞许。
“不错,他们两个暗自较劲,经常互相使绊子,也许是张天一案,王俊之子被判秋后问斩,让刘岳看到与王俊有合作的希望,又或许,他只是单纯怀恨在心,想拉王俊下水。”
李云熙摆弄着沈琴手指继续道。
“就算王俊真是冤枉的,也是天道好轮回,当初就是他伙同李毅举报的余玉、余良谋反,害死姐姐的。”
沈琴现在才知道,原来李云熙与王俊、李毅都有着深仇大恨,平时掩饰的极好。
“而且湖北盐案和王俊也有牵扯,若他依旧是左相,或许能利用权势和人脉周璇一下,现在墙倒众人推,怕是神仙难救了。”
李云熙语气中带着报仇雪恨的快感。
沈琴叹息道,
“但是王景文很无辜……”
李云熙贴心的说道。
“因为张天一案,他被王俊逐出家门,反而是件幸事,本王会想办法的。”
真是祸兮福所倚,沈琴真诚道。
“多谢殿下。”
李云熙终于将沈琴的指甲给剪完了,虽然没有碰到肉,不过剪的歪歪扭扭的,实在是不好看。
他自知剪的不好,又要往刘青言要矬子,想磨一下。
沈琴实在不好意思了,将手收回。
“殿下折煞臣了,臣没有那么挑剔,就这样吧。”
“以后不要再用折煞这个词了,另外,私下里,你可以叫我溪郎吗?”
李云熙抬起晶亮的眸子,期待的看着他。
溪郎?
沈琴心有触动。
在李云熙幼时,韩潇就是这么亲切唤他小名的。
溪郎,别乱跑。
溪郎,该睡觉了。
那时候自己就像是李云熙的大哥哥,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