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熙认真的看着沈琴,眸光仿佛能穿透人的心房。
“虽然先生对本王有所隐瞒,可本王却想先生知道本王的全部。”
沈琴逃避了他的眼睛,只觉得喉咙发梗,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什么语言能表达此刻的心情。
他不想听到那些细节,只会令他更加自责和悔恨。
李云熙将黑裘敞开,任由寒风刺进他身体。
“本王的生日过了也就两个月,姐姐突然来找本王,说是余良被父皇软禁了,求本王救救余良。
本王在饮酒,喝的烂醉如泥,因为本王那时候已经知道了,余良被认为是串通谋反,被逼自尽。
本王还知道,本王身边早安排了皇城司的眼线,此时他就在外面偷听。只要本王说错一句话,就会被认定是参与了谋反。
本王没办法救余良,本王连自己都快救不了了。”
沈琴将李云熙的黑裘捂紧,又将腰间的酒袋递了过去。
李云熙仰头大喝了几口,苦笑着抱怨道。
“就说这酒不烈。”
沈琴鼻子发酸,很想抱抱他,又觉得无颜相对。
“她见本王不答,便质问本王,本王在她手上写了原因,告诉她余良已死,让她说一切都是本王
指使的,再向父皇请罪,或许能求得一命。
可本王没想到那个大傻蛋竟然…她竟然…”
李云熙甚至有些说不下去了,捂着眼睛,哑笑了几声。
“她竟然拔出本王的剑刺到自己的腹中……”
这样的话比刀子割心还痛。
说的人痛,听的人也痛。
沈琴实在忍不住了,扯住了李云熙的胳膊。
“殿下,别说了好么?”
李云熙干笑,眸子里已猩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