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只有一个人,从始至终都一动未动,好像对李云熙的到来熟视无睹。
那便是容辰。
李云熙却走到了他身边,细细的打量他,含笑道。
“看起来,你的伤好了不少。”
容辰抬头看向李云熙,眼中是有敌意的。
李云熙倒也不介意,依然面带笑容。
“此处你不能再留,本王给你些银两,送你出汴京,如何?”
容辰自然是不相信李云熙的,没有吭声。
沈琴上前劝解道,
“殿下,如今他还是不能剧烈活动的……”
李云熙却有些严肃的打断他的话,
“先生,你我借一步说话。”
……
……
两人到了侧房中。
沈琴清了清嗓子,从方才起,他一直用手指用力按压手腕的列缺穴镇咳。
李云熙看向他,眼中流露出担心。
“先生脸色不好,说话也很是沙哑,是不是病了?”
他又摸了沈琴的手,
“很凉。”
沈琴也没再瞒着,憋不住咳了两声,然后向后退了退。
“是有些外感了,殿下离臣远些,不然会被传染。”
见屋中除了床铺,空空如也,李云熙对守在门口的刘青言高声喊道。
“搬两个凳子,再弄个炭盆过来。”
刘青言很快将东西拎了进来,李云熙将凳子摆的很近,然后招呼沈琴,
“来,坐本王对面。”
侧房未生火,很冷,沈琴站的离李云熙远远的,用衣袖遮住口鼻,咳嗽越发严重,听到李云熙的话,并未动。
“你这个执拗的家伙,本王身子有那么脆弱吗?”
李云熙用床上的棉被将沈琴包裹起来,又要将其抱起。
沈琴只能遵命。
“臣自己走。”
两人终究是面对面坐下了,沈琴还是将脸别了过去,捂住口鼻,时不时的咳嗽两声。
外面的天色已经全黑,屋里只靠烛火照明,脚边的炭盆映红了两人的面颊。
远远能听到那边屋里还在“欢乐斗地主”。
“本王记得小时候感冒,韩哥哥给本王用过点穴疗法,很有效。”
李云熙伸手摸向沈琴的心口,
“膻中穴是这里吧。”
沈琴愧不敢当,急忙站起身来。
“殿下不必这般,臣一会给自己针灸就好了。”
李云熙微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