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这么暧昧着挺好的。
若是真到那一天,相濡以沫,还不如淡忘于江湖。
沈琴一向看得透,看得远,可是这不意味着他就不会沉沦,不会难过。
好在是,之前十八年的逃避,让他学会了今朝有酒今朝醉,得过且过。
他将皮鞭“啪”的一声甩开,然后挥了下去。
不是向着刘青言,而是向着自己。
刘青言一惊,急忙抓住鞭绳,
“先生这是作甚?”
沈琴顺手将鞭子直接还给了刘青言,寻了纸笔写道。
[要说责罚,沈某更应该责罚自己。]
当时沈琴急着将弟弟送出去,觉得身边没有暗卫更好,一时忽视了可能存在的危险。
所以他又怎能不自责?
沾了沾墨,换了张纸,他又写道。
[沈某并非完人,所做之事后悔甚多,又何必苛责他人?]
刘青言感动的眼眶微红,简直不敢相信面前之人刚及弱冠。
论风度,他可以一笑泯恩仇,
论胆量,他可以为了徒弟直接抗旨,
论医术,他可以一夜名动京城,
论谋略,不在熙王之下。
他真的只是一个民间草医吗?
陈于归一看这场景,打圆场道。
“行了,也不知道你们怎么回事,天冷,别露肉晾着了,都过来吃饭,尝尝我这个外星人的手艺,再不吃凉了。”
和其他“穿越者”不同,陈于归并不屑于掩饰自己的身份,也许依然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也许是自暴自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