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康帝的面容再度冰冷起来。
李思揖首,恭敬道,
“父皇,沈琴虽有过失,但若上了比较重的刑罚,无法行动自如,恐怕会影响他给父皇以及其他人等医病。”
康帝往宝座上一靠,呼出一口气,
“那你们说说,该如何罚吧!”
李维不怀好意的看了沈琴一眼,故作公正的说道。
“沈琴作为太医院院判,不知轻重缓急,玩忽职守,照成恶果,犯渎职之罪,本应处以极刑,因还在给父皇等人治病,所以可关至刑部,披枷带锁,戴罪立功。”
沈琴心里暗笑,看来这李维是非得把他往刑部拉不可了。
此时本坐在香凳安歇的李云熙边咳边说道
“今天这事,儿臣也有责任,儿臣想着沈大夫初来乍到,没有什么仇家,而且他还是给父皇看病的,应该没人敢向他下手的,便疏忽大意了,怎想会……”
他有些艰难的跪了下来。
“儿臣没有护好沈大夫,就相当于儿臣没有护好父皇以及母后的安康,请父皇连儿臣一块罚吧!”
这番话表面是在自责,其实是在暗指想害沈琴之人,就是想害康帝之人。
康帝如蛇般的冷冷瞥了李维一眼,
他也知道一旦沈琴落入刑部,便完全在李维的掌握之中了。
太子宴之事,他已经开始怀疑李维的孝心,说不定就是李维设计的沈琴落井。
而今李维的所做所为,真是令他大失所望。
见李云熙咳嗽不断,康帝柔声道,
“事出有因,你不必苛责自己,快点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