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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的院子,萧索又荒凉,蔬菜都被收割了。剩下一些半死不活的菜根子,以及一些爬着黄藤的竹杆子。
一只麻雀停在了院子角落的石井沿上,向里面望了望,突然里面传出一声像是破了音的怪叫,把它给吓跑了。
沈琴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喉咙能发出的最大声音也就如此了,没准别人听了,还以为车轱辘的声音。
他站在没过小腿的冰水中,双手扶抱着昏迷的浩儿。
这孩子禁闭双眸,表情痛苦,额头上还在淌血。
沈琴中计了。
早晨才出门不久,他就遇到了赶来的邻居,说是浩儿和他家小孩闹着玩,不小心就掉到了井里。
关心则乱,一看到倒在井水中的浩儿,沈琴想也没想,便跳了下去,结果上面那几个人把水桶迅速的拉上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很明显,这些人用如此恶毒的手段迫害一个孩子,就是为了把自己困在井底。
这井不深,离上面的高度不到五米,可是井壁湿滑,很难爬上去。
井的位置离行人的道路很近,都能隐约听到路过的马车声,以及小贩的吆喝声。
明明喊一嗓子就可以的,可是……
眼看浩儿的脉越来越危险了,沈琴用石块狠狠的敲着井壁,依然无人回应。
突然想起了浩儿曾经说过的话,“师父如果遇到困难,连救命都喊不出,该怎么办啊。”
他便觉得酸到了心底,酸的眼泪都要落了下来。
如今不是师父无法救自己的命,是师父连你的命都无法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