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琴先要去太医院就职,然后去取药工赶制出来的膏药给陛下敷上,之后还要去东宫给阿义艾灸。
高高的牌匾上“太医院”三个字在晨光下烁烁发光,朱红色的大门,以及两侧郁郁葱葱的松柏。
这熟悉的场景,让沈琴忆起了往昔。
曾经的韩潇壮志踌躇,满怀希望的踏入这个高高的红色门槛,如今他的心境已截然不同了。
在百感交集中,他踏入了太医院。
“费老今日身体抱恙,由蓝某来迎接沈大夫。”
蓝和向他行礼,肿眼泡眯成了一条缝。
现在这位墙头草的态度又变了。
之前在太子寿宴上,他为费清说过一两句话,如今沈琴赢了比赛,升为左院判,与自己同级,而且是皇上赏识的人,他怎敢再得罪。
“蓝某已经将院内御医、吏目、医士啊,还有些学生都招在堂中了,沈院判与他们见个面,日后也好以后有个照应。”
沈琴颔首,随着蓝和向大堂走去,还未进入,就听到里面人声嘈杂,乱作一团。
“我师父才不是作弊!我亲眼所见!”一个男生喊道。
另一个粗旷点的声音反驳道,
“怎么会有那么神的脉法?其中肯定有猫腻,你要再不承认,我就一直不松手!”
“小人无节,怒思其夺!那我也不松,看谁能熬过谁!”
一听到这句话,沈琴就知道是那个“书呆子”王景文,快步踏了进去。
堂内同僚们本来都围成一圈看热闹,有的起哄,有的捧腹大笑,见到沈琴与蓝和进来了,都静了音,纷纷散开了。
只见人群中心,王景文与一个方脸男子一边争执着,一边死死揪着对方的发髻,发髻被揪的七零八乱的,两人面目也都狰狞扭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