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琴平静挥笔写道:
[草民中毒诊断无误。]
李维脸色变冷,微微握拳。
”你可不要妄下诊断,会牵扯很多人的,搞不好,你自己也会掉脑袋呢。”
沈琴心里暗笑,一看来阴的不行,就开始威逼利诱了?
见沈琴似有所思,李维又趁热打铁的劝道。
“人啊,要向前看。目光别那么短浅,有时候该装糊涂时,要学会装糊涂。你跟着那吊儿郎当的五弟没前途,孤才是储君,若是能为孤效命,孤自当厚待。”
沈琴抬笔“扯”道:
[草民此行并非为投入熙王门下,只是为救治陛下而来,陛下的安康,是天下百姓的福祉,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君王,我等人民,皆受君王的雨露之恩,只能诚意侍奉,岂有糊涂的道理。]
这套话编的沈琴自己都差点信了。
只有一个君王?
看了这话,李维气得七窍生烟,操起书案上的一册书就向沈琴砸来。
“不识好歹的东西!”
沈琴未躲,册子便在他雪白的额头上砸了一片青痕,他心里知道,若是躲避,激了太子,只会变本加厉。
李维又用力向扔了几本后,才稍稍消气,此时沈琴的发髻都被打散了,头发披落有些狼狈。
“若是由你来治阿义的病,多久能好?!”李维有些喘息的忿忿道。
沈琴将挡住纸的书册移开,用发干的笔写道:[少则三月,多则一年。]
李维不客气道,“孤就给你三个月,你要是治不好!提头来见!”
沈琴行礼领命。
“好心告诉你,孤的五弟……”
李维刚想再说什么,书房的门就被敲响了,门外的宫女焦急的喊道,
“太子殿下,熙王他又吐血了,吐了一盆!快请沈大夫看看吧!”
沈琴心头一紧,明明脉象已经稳定了啊,怎么会又吐血呢?还吐了一盆?
……
……
沈琴极少如此不注重仪表过,头发还散乱着就往李云熙所暂居的客房赶,路过方厅时候就看到宫女端着一个铜盆向外走。
盆中的水被鲜血染红了。
常玉看到此番情景,急的要哭了,可是又不敢冒进,在门口踌躇迈步。
说个不恰当的比喻,这场景倒是像个等妻子生孩子的丈夫。
沈琴直接拉着他衣袖,将其带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