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人群中一阵喧闹,鹤堂主背着药匣赶到了,他带幞头,蓄长髯,青布衫,打扮的挺像回事,就是长了个骆驼脸,有点不尽如人意。
老板娘泪眼婆娑的叮嘱道,“鹤堂主别着急,慢慢治,老朱就拜托你了。”
鹤堂主看了她一眼,“夫人放心,鹤某一定竭尽所能!”
可是鹤堂主将胖老板抬至阴凉处,针灸放血的忙乎好半天,胖老板还是双目禁闭。
众人们开始犯嘀咕了,特别是那些怕担责的人们。
“这鹤堂主还是不如沈医仙医术好!要是沈医仙早就救过来了。”
“是啊,老板娘,快点请沈医仙过来吧。”
鹤堂主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瞪眼反驳道。
”这是中风,哪有那么好治?!鹤某可是当过太医的,他沈琴个游医出身,算哪根葱啊!鹤某若救不过来,沈琴更够呛。”
他这句话引起了众怒,立刻被群众指着鼻子骂,
“他要是根葱,你连饭渣都不是,一点药卖出个天价,沈医仙是菩萨派来救苦救难的!”
“就是!谁敢侮辱沈神医,就是我们的公敌!”
沈琴早出晚归,日诊百人,每每效验,诊费向来都是随心给的,这云梦县里不过两三万人,很多百姓都找沈琴看过病,成了沈琴的信徒,说是”邪教头头”,还真有点像。
鹤堂主自知说错话,只好闭了嘴,被骂的脸忽红忽白的。
眼看鹤堂主乱治一气,患者情况越发不好,沈琴对浩儿手语,浩儿会意,走上前对老板娘说道,
“师父说家主得的不是中风,是胸痹,性命攸关,必须尽快治疗。”
老板娘看向沈琴,讥诮道,
“你师父是哪来的?随便个游医就想给我相公看病啊,大夏天捂得的严严实实的,跟做贼怕见人似的!”
“我师父就是沈琴!”浩儿一时气急说漏了嘴。
老板娘挑起柳叶眉,嘲讽道,“笑话,沈琴还用走街串巷?他……”
紫檀扇柄轻挑,一声脆响,帽帷拖着白纱落到了地上,露出神采奕奕,风姿秀逸的容颜来,那双俊眸正担心的盯着地上的胖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