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正殿,看到的就是让人肃然起敬的岳武穆塑像,左手持兵书,右手握剑,不怒自威,满满的英雄气。
朱雄英站在岳武穆像前,仿佛看到了一位凝视北方,忧国忧民的将军,他的眼神中带着无尽的遗憾和愤怒。
头顶刻有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还我河山!
十年之功,毁于一旦,所得州郡,一朝全休,社稷江山,何以中兴,乾坤世界,无以再复!
武穆死……宋名存实亡!
“如何一别朱仙镇,不见将军奏凯歌!”
朱雄英神情肃穆,最终念叨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岳将军,胡虏被赶出去了,中原收回来了,咱们汉家儿郎又重新站在这片老祖宗留下的土地之上,您在天之灵应该也会感到欣慰吧!”
大明有徐达,常遇春,可大宋却容不下一个岳武穆!
朱雄英上完香,又对着岳武穆拜了三拜,而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回头一看,几名身穿盔甲的士兵拥簇着一位身穿蟒袍的中年走了进来。
“来的挺快啊!”
这人被锦衣卫拦在殿外,也没有强闯,而是立马行礼,拱手道:“臣周王朱橚见过太孙殿下,千岁千千岁!”
“臣周王世子朱有炖见过太孙殿下,千岁千千岁!”
“臣朱有爋,,,”
朱雄英回过身来,说道:“五叔请起!”
这位周王与燕王的长相有几分相似,特别是眉眼之间,不过他没有燕王身上那种犹如猛虎般的杀伐之气。
“臣接驾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周王表现的很是谦逊,其实早在进开封之前,朱雄英就吩咐锦衣卫去通知了周王府,只不过临时改变主意来了岳王庙。
“五叔说的哪里话,都是一家人,不必见外!”
朱雄英随口说着,说起周王,那还真不算多亲近,秦晋,燕周各成一家,至于东宫,那和老爷子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随口客套几句后,朱雄英便带着一行人离开岳王庙,前往周王府。
说起这位五叔,那真是藩王中的一股清流,既不喜欢诗词歌赋,也不喜欢带领打仗,唯独对医术情有独钟。
年轻时期的朱橚和几个兄长一样,就藩后飘的不行,做出了射杀军民,强抢民女等不法之事,结果和那一个藩王一样,被老爷子象征性的骂了几句,不疼不痒的。
到了洪武二十二年,朱橚竟然在无诏的情况下私自离开封地前往凤阳,老爷子气的把他送到云南反省去,就这样,朱橚在云南呆了两年。
后来,老爷子看反省的也差不多了,就把他召回京城,问他云南的民情,民生如何,地形地势又怎么样,结果朱橚一问三不知。
老爷子曾评价秦王朱樉,蠢如禽兽,但评价朱橚却是,蠢的连禽兽都不如。
后来,也就是洪武二十四年,老爷子找回了丢失多年的好大孙,也没工夫去管他,直接让朱橚滚回封地了。
朱橚确实不是带领打仗或治理民生的那块料,但他在云南两年也不是无所事事,他看到云南百姓艰苦,恶疾频发,便萌发的治病救人的想法,于是编撰一本悬壶济世的袖珍方,让百姓有方可医,有病可治。
回到封地后,朱橚继续研究他的医术,对于封地和王府的事情完全不上心,全部交给儿子朱有炖管理,而且把王府的文官都快培养成了医师,老爷子得知后对这个儿子是彻底失望了。
在朱橚去云南的两年,王府大小事务全部都是朱有炖在管理,而且管理的是井井有条,老爷子对这个孙子很是喜欢,既然儿子废了,那就培养孙子吧,于是多次命令周世子朱有炖巡视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