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府衙前,寒风呼啸,以陈怀为首的士绅已经跪了一上午了,眼下是又累又饿又冷,许多上了年纪的士绅,逐渐有些支撑不住了,膝盖以下已经逐渐失去知觉。
别看陈怀也是上了年纪的人,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痛苦之色,当了十几年的御史,这点跪功还是有的,再加上来的时候早在膝盖处内衬了一层护垫!
御史嘛,,,
干的就是死谏的工作,一上午而已,对于陈怀来说都是小场面。
“陈老,看来太孙是不会见咱们了,我看还是回去吧!”一名中年士绅有些支持不住了,腿肚子跪的开始抽筋,整个人十分痛苦。
陈怀听后,回头瞪了他一眼,训斥道:“这才几个时辰,老夫当年足足跪过一天,那是滴米未进,要走你们走,老夫就算跪死在这也要见到太孙!”
“哎,,,”
其他士绅也很无奈,陈怀不走,他们也不好意思走,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跪着。
到了晌午,花炜带人走了出来,冲着众人问道:“都听着,太孙殿下说了,你们可以回家吃饭,吃饱了再来跪着,连续跪着几天,殿下可能会被你们的诚心打动,见见你们,听你们叨叨两句!”
说罢,又问道:“你们走不走?”
陈怀没有说话,他们不敢开口,低声说道:“陈老,太孙殿下这是给咱们台阶下呢,我看咱们就回去吧,真惹恼了太孙,这,,,”
陈怀眉头一皱,好似没听到一样,跪在地上拱手道:“请转告太孙殿下,老朽陈怀率领凤阳士绅求见!”
这话的意思很明确,见不到太孙我们是不会回去的。
花炜听后笑了笑,说道:“行啊,既然你们给脸不要脸,那都在这继续跪着吧,往两边跪跪,别挡着衙门办事!”biqμgètν
衙门内,朱雄英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正在打拳,花炜走上前抱拳道:“殿下,那些士绅还是不愿意走,依旧在衙门口跪着!”
“那就让他们继续跪着吧!”
朱雄英停了下来,张月把厚衣服披在他身上,朱雄英说道:“机会给了,他们自己不珍惜,那就怪不得任何人了!”
一旁的张度却有些担心,说道:“殿下,如果杀了这些士绅,那是他们有罪,但这些士绅真要跪死在衙门口,恐怕会遭人诟病!”
朱雄英明白这个道理,立马吩咐道:“晚上蒸饭炖肉,在衙门口支起大锅,炖上一锅大肥肉,让他们看着吃!”
张度有些懵,看不懂太孙的操作。
朱雄英穿好衣服,坐了下来,缓缓说道:“如果信国公所言真实,朝廷派来的人应该也快到了,不管派谁前来,你们都听他的,孤就不出面!”
“改革事大,祭祖也不能耽误,明个孤要去祭祖,下午就不住在衙门了,小月,把冕服准备好带上,陪孤一起去凤阳县皇陵!”
下午,朱雄英带着张月以及朱允熥坐着马车前往凤阳县了,他要去看看老爷子当年那些乡亲以及他们的后人,从京城可是带来了两大车东西,都是给凤阳乡亲的。
傍晚,一辆马车驶进凤阳境内,身后跟着一队纵马疾驰的锦衣卫。
而凤阳衙门前,按照朱雄英的吩咐,早已经支起大锅,炖上大肥肉,飘起的肉香味对这些一天都没吃饭还在苦苦坚持的士绅来说简直是无尽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