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陈二人听到此话,顿时暴怒起来,立马冲上去要把姚华生吞活剥了,却被廖家兄弟按了下来,没想到压根按不住,宁国卫冲进来四五人才将二人制服。
朱雄英走上前说道:“不要着急,该死的今个一个都跑不了!”
吕鸿挨了二十个巴掌,早已跪在地上,姚华走出来跪在朱雄英面前哀声道:“太孙殿下,臣冤枉啊,臣所杀之人确实都是乱民啊!”
朱雄英懒得和他争辩什么,冲着门口喊道:“进来吧!”
话音刚落,一名徽州卫的百户走了进来,叩首道:“锦衣卫小旗曹刑叩见太孙殿下!”
姚华大惊:“曹刑,你是锦衣卫?”
曹刑点点头,缓缓说道:“没错,姚大人,你就别装了,太孙殿下早已知晓你干的那些龌龊之事!”
“殿下,徽州卫后营至今还放着三千多颗首级,其中有一半都是老弱妇孺的人头,撒上石灰后几乎分不清男女老幼,这就是他杀良冒功的凭证!”
朱雄英挥挥手,让他退下,问道:“姚华,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姚华我话可说,低头认了,廖铭把他拉到一边,朱雄英吩咐刘御史继续念。
“休宁县令吴尧,倒卖朝廷所赐洪薯共三千五百斤,牟利八百余两银子,后勾结士绅,抬高粮价,坑害百姓,受贿两千两银子,最终导致县内七成百姓失去农田!”
话到此处,朱雄英看着王景辉问道:“知府大人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王景辉站出来,低着头说道:“臣也着实没有想到治下官吏会如此昏庸无能且胆大包天,肆意鱼肉百姓!”
“这一切都是臣查明不严,臣这个知府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臣愿领罪!”
“查明不严?”
朱雄英冷声道:“如果说他们的屁股不干净,那你就是一屁股屎!”
说罢,摆摆手,刘御史继续念道:“洪武二十一年,徽商刻意抬高此地物价,百姓生活艰难,前往徽州衙门状诉,徽州知府王景辉不仅不与解决,反而让衙役驱赶百姓,甚至殴打状诉之人,其背后收取当地徽商贿赂,为商人大开方便之门,,,”
“洪武二十三年,歙县县令周蒙将原本三十税一的夏秋税改成了三十税三,多收之税王知府收了六成!”
“洪武二十四年,又以皇亲的身份加上贪污所得钱财结交笼络京城以及地方三司官员,谋求浙江布政使的位子,不成后,三月,被都查院的御史查明后检举,圣上念及皇亲,罚俸一年小惩大诫!”biqμgètν
“洪武二十五年,徽州知府王景辉暗中授意周蒙以皇太孙殿下的名义收取各种苛捐杂税,并一手策划修宁县洪薯倒卖之事,收起巨大好处!”
“一个月前,默认徽州卫指挥使姚华杀良冒功之事,并参与新安卫指挥使吕鸿克扣劳役粮饷的分成!”
王景辉的罪行被一件件,一桩桩全部扒了出来,朱雄英将罪状扔在他面前,问道:“王知府,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景辉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连忙说道:“殿下,你可不能听信这些无中生有的鬼话啊!”
刘御史接着说道:“王知府,你就不要在狡辩了,本官奉命暗中调查你多日,你来黄山大营之前,本官已经带人查抄了你的家,共查出赃款现银四万之多,你家妻妾,仆人名下的田产加起来多达上千亩,商铺更有三十多个,你的管家不仅认罪,还供出了你的账目,上面记录你担任徽州知府以来行贿受贿,以及诸多不法事的赃款!”
王景辉听后再也装不下去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低着头不再言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