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是楚云舒先生吗?”
“我是,请问您是?”楚云舒看了下手机上的陌生座机来电,摸着头上的汗水,停下了电瓶车。
8月宁市的天气真的太热了,早上只是去送个孩子上幼儿园的这段路程,就让他出了一身的汗。
“我是宁市第一人民医院肾脏科的,我姓张。你母亲的适配肾源我们已经找到了,后天就可以进行移植!”
“真真的吗,张主任?”楚云舒一下子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苦苦等了四年的肾源终于等来了好消息,母亲也有救了,这让他怎能不激动:“张主任,我现在就去医院,我们见面详谈!”
平静下心情,楚云舒拿起手机,稍微犹豫了下,还是拨出了一个号码。很快那边就接通了,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说!”
“我上午想请个假,有点私事想要处理下。”
“可以,但是下次不要再有这种因私事耽误工作的事情发生!”说完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摇了摇头,楚云舒微微扯了下自己的嘴角,露出了一抹不知是笑还是伤心的表情。
顺手将手机装进自己的口袋,楚云舒骑着电瓶车赶紧往宁市第一人民医院赶去。母亲终于有了合适的肾源,那种痛苦终于可以结束,这让他的心情也是极为的兴奋,刚刚那清冷声音带来的不舒服,似乎也不再了。
四年前自己刚刚退役回家,却发现自己的寡母生病卧倒在床。不顾身上的疲劳,立刻带了老母亲去l市医院去检查。结果出来却是尿毒症,而且由于老母亲一直没有去治疗,所以病情非常严重。
l市只是一个小小的三线城市,为了给母亲更好的治疗,于是带母亲来了省会城市宁市。由于暂时没有合适的肾源,所以只能给老母亲先做透析,等着肾源的消息。
而他却马不停蹄的去找工作。毕竟移植肾源非常的花钱,而他现在身上的钱只够母亲住院透析2个月的。所以必须尽快的找到工作,才能维持住老母亲的透析。
由于当兵8年的优势,他在江省最大的民营集团-恒飞药业集团找到了一份工作:董事长保镖,名义上是董事长特别助理。实习期8000,转正后12000,年底还有绩效奖,交五险一金,无固定上班时间,看董事长的行程来决定。这个条件已经非常的优越了,若是没有那8年的当兵经历,估计能找到5000一月的内保就了不起了。
进公司后正好还有一个为期一个月的公司内部培训,也不是特别的忙,所以他又找了份夜间代驾的工作,毕竟能多赚一点是一点。
他还清楚的记得那天时间,那也他是第一次和她相见。
那天夜里12点多,他接到了一个代驾单子,到达后却发现三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在骚扰一女孩。看样子那女孩就在旁边的夜色酒吧喝了酒,此时脚步蹒跚,人看似已经有些不清醒了,不管怎么怒骂她也躲不开那几个流氓的抓拉。遇到这种情况,楚云舒直接走上前去询问女孩的手机尾号,是否她找的代驾。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她,大约212的年岁,穿着白色到脚长裙,长发垂肩,露在长裙外的皮肤在黑夜的照耀下竟如雪般白嫩。眉目秀丽无双,清丽胜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间唇畔的气韵,雅致温婉,竟是一绝色佳人,怪不得这几个流氓会骚然她。
看到楚云舒出现后,那女孩楞了下,身体竟是一下子好像有了力气,推开了一丝几个流氓的身体,冲了过来紧紧抱住了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喃喃的说道:“皓轩,你来找我了,你也想我了是不是?”眼泪瞬间将他胸前的衣服湿透。
看来是她遇到了感情问题,和男朋友闹矛盾了,酒多了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前男友,所以他也没有多想,想挣开的她的双手,却发现她抱的是那么的紧,要是强硬掰开的话会伤到她,所以只得停下动作:“小姐,是你要的代驾吗?”
而那三个流氓却没有给他询问的时间,看到那绝色女孩竟是投入了别的男人怀抱,那是怒火冲天。在威胁无用后,选择了武力解决,结果就是几人在看不出外伤的前提下,被楚云舒干净利落的干趴在了地上。
而那女孩确实也是她的顾客,想送她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她竟是睡着了,她的手机他也不知道密码,无奈之下,楚云舒只能找了间宾馆,本想放下她就走,结果没想到女孩进入房间后却却醒了过来,发现他要离开,嘴里不停的喊着“皓轩”继而疯狂的抱住他亲吻他不让他离开,而错误就此中下,毕竟楚云舒也是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在军营中生活了8年刚退役回来的男人。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女孩看着洁白床单上那一抹鲜红,没有大吵大闹,只是用冷漠的眼神看了眼楚云舒,收拾下自己就离开了。而他那本想说对她负责的话,在她那淡漠的眼神下再无法开口,说来说去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定住自己的本心,伤害了一个女孩。
本以为再也不会见到那个女孩,却没想到在一个月后他任职的地方碰见了她,而她正是他的老板,恒飞药业集团的新任董事长。
他以为他又得重新找工作了,没想到对方却提出和她结婚,因为她怀孕了,她不想打掉孩子,前提条件是楚云舒不得对外面任何一人说他们是夫妻,他只需做好他的保镖工作就好,而且他无法得到对方的任何财产,她也不会履行妻子的义务,只是为了孩子能有一个完成的家。
没有犹豫他就答应了。而他也陪在她身边四年了,母亲的肾源也等了四年,今天终于等来了好消息,这让他怎么能不高兴?
来到这个世界整整十二年,除了女儿外,他就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有妈在,他才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孤独的流浪者,是一个无家可归的独行人。
匆匆赶到医院,先来到母亲的病房,只见母亲无力的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他就没有打扰她,径直去了张主任的办公室。
“咚咚”楚云舒轻轻敲了下两下门。
“进来!”
楚云舒看到办公室内坐着一大约50岁的男医生,正低头写着资料。看到他进来后抬头看了下,正是自己病人萧树云的儿子,那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太让人难忘了。
“您好,张主任,我过来和您商量下肾源的问题”,楚云舒伸手与张主任握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