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古往今来,国舅爷,有建树的有几个?哦,乾隆的嫡妻之弟还可以。但是人家一是正经的元后之弟,出身满族八大家之一。从祖父起,都是朝中叫得响的。重点在,他自己立得起来,他自己和他的儿子们都战功彪炳。
所以,从来就不是宫里支持外面的娘家,而是娘家在支持着宫里可怜的娘娘。不想着好好培养宝玉,却指着天上掉馅饼,这是哪来的逻辑?
“好了,珚儿已经醒过来了,您别总提了。孩子也是要脸的!”贾赦觉得母亲现在还说这个,对贾珚不好。人家好容易改了名字。
“也就是和你扯扯闲篇,我今天不开心,就是想着,我们曾经和这些江南旧家一般,像没头的苍蝇一般,四处找安全的落脚点。结果就是事与愿为。”欧萌萌对他笑了笑,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看看空旷的大院,“你说,我们在各地的一切,是不是都在老圣人,新帝的眼里。”
虽说不确定新帝是不是有像明时锦衣卫一般的特务组织,但是他们这些人家,有人盯是肯定的。他们这一路在海边其实没什么大的城市,而能触及天家那两位的,就是他们在江南的所做所为了。这也是她在船上让他快点写请罪折的原由。
“各地主事都有直奏权,我想写个折子,还得找人帮我送,人家想说啥就说啥,相信贾雨村那个家伙说不定就把我们告了。”贾赦顺口说道。
“很像他的作风,那你还让他送?总督府也在这儿,再不济,你让熊二帮你寄啊。”欧萌萌笑了,悠悠然的说道,“你不是想要直奏权吧?”
“别!我要那个有屁用,真的让我时不时的写点什么,我不得哭。交给贾化,就能证明我们有多讨人嫌了。”贾赦顽皮的笑着。
“是啊,不管贾化如何选择,都能表明我们和江南这些家族没一点的关系。”欧萌萌轻叹了一声,摇摇头,“想想我们也是无情得紧,这么就把枝枝蔓蔓的都砍了去,生怕沾上一丝因果。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又没什么关系的人家,说是老亲,一、二十年都没什么联系,砍就砍了。”贾赦浑不在意,“至于说贾化,一直在江南顶着老二门生之名行事,原本早就想找个机会诊治一二。如此,也是他自己与我们断的,回头消息传回来了,儿子就能去揍他了,天子也不能拿儿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