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一看千呼万唤不出来的韩文,赫然在两个黑衣人之列,一下有些接不上茬……
须臾,冷怒难掩的低喝一句:“即刻送去慎刑司,告诉司正,朕就在此间等着。”
“老奴遵旨!”
福公公应声挥手,禁卫军手脚麻利的上前扯了两个黑衣人,出了丹凤殿。
殿外回廊下,韩文费力的挣了挣双眼,眸光同一身飞鱼服姿容淡然里敛着幽冷的秦矣一个对视……
前者瞳孔一缩里一脸的不敢置信,后者唇角嘲弄明晃晃。
韩文僵硬着身躯被禁卫军推着走,秦矣淡然的嗓音不轻不重传来一句:“看好了,跑了,陛下可饶不了尔等。”
禁卫军副统领的话,谁敢不听?
应和间,拧紧韩文的胳膊,一路推着他出了门去。
慎刑司主事堪堪歇下,就听底下人来报,听说文帝等着回话,他登时精神大震,架起刑具就开始了审讯。
“韩文?”
一看黑衣人是韩文,主事的有些傻眼。
话说,这御林军抓刺客,却抓住了自己人,算不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韩文眼下心如死灰,满脑子都是如何在文帝,在慎刑司的严刑拷打下脱罪,哪里有时间去想别的?
开口就是一句:“司主事,末将是冤枉的……”
主事司正是个四十多岁的太监,长相和性格都极为阴柔,除却少数人,他谁的面子也不给。
更何况,是被送入慎刑司,文帝坐等供词的韩文?
锦帕捂着鼻尖,细柔嗓音敛染几分冷笑:“冤不冤的,洒家说了不算。”
过了慎刑司的刑具,那才能论是非。
而饶是韩文武功不俗,铮铮铁汉,面对着各色刑具,也架不住的心尖颤抖。
司正却是难掩的眸光兴奋,扬袍落座就是一句:“陛下还等着呢,就别耽误了。”
“是”
候着的手下应声,手脚麻利的往韩文和另一个黑衣人身上套刑具。
司正抹着茶杯盖抿了口茶,斜眼冷笑:“洒家劝尔等还是乖乖招了,免受皮肉之苦,否则,咱们这些兄弟可不会客气,更不会手软。”
韩文和黑衣人抿唇咬牙,分明没有开口之意。
意料之中,司正很是淡定的又抿了口茶,听着刑具加身传来的痛哼声,嗓音阴柔:“刺杀皇贵妃娘娘,这横竖都是个死,何苦要多受这皮肉之苦呢?”
黑衣人:“……”他倒是想招,可招出幕后之人,他只怕死的更惨!
韩文:“……”眼下这情况,打死也得咬住冤枉二字,否则,怕是祸及父母妻儿,死不瞑目!
司正看着这轮番刑具下,死活不开口的黑衣人,口口声声冤枉的韩文,终究显出了一丝暴躁。
就这样,还怎么交差?
……
永和宫的眼线时时刻刻盯着翊坤宫的动静,眼下见拿住了两个黑衣人,赶紧回禀了焦急等消息的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