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慕容沁阳就是不会乖乖开口的。
南宫钰得了证据,自然是不慌不忙,面对证据,慕容沁阳也没有狡辩的打算。
南宫言墨看着始终不言不语的慕容沁阳,萦绕舌尖的那句为什么终是咽了下去。
从他父王喊出那苗疆女人开始,他就知道,整件事从头到脚,怕都是有迹可循的。
果然,乌利娜一上来,就狠狠的啐了南亲王一口,冷笑:“南宫庆云,没想到,你我还有相见的一天?”
“只可惜,我那废物女儿没能同你儿子喜结连理,要不然,今日你我就是亲家了……”
语气,说不出的阴阳怪气。
除却南亲王,室内众人个个一脸懵。
南亲王显然也没瞒着一双儿女和众人的打算,闻言,冷道:“乌利娜,本王当年放你一马,可不是让你恩将仇报。”
一旁,慕容尚书阴测测来了一句:“恩将仇报?不该是爱而不得吗?”
苗疆女人几分恼羞成怒,冷喝:“慕容甯……”
慕容尚书显然没有闭嘴的打算,情绪也有了几分激动:“乌利娜,你口口声声说握不住的沙就扬了,那又何必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折磨自己几十年?”
铁链哗啦作响里,是女人近乎疯狂的咆哮:“你闭嘴,闭嘴……”
“闭嘴?乌利娜,你敢说当年你答应嫁给我,不是为了报复南宫庆云?”
“否则,这么些年,我如何始终得不到你的心?”
“你常说南宫庆云铁石心肠,可你又何尝不是?”
面对慕容尚书的逼问,乌利娜倒是冷静了下来,良久,只是冷淡一句:“所以,你是后悔了?”
“我说过,为了你九死无悔,当日是,今日亦然。”
后悔,不是他慕容甯的作风。
吃瓜看戏半晌的少年郎,折扇捂嘴,靠近皇叔小声嘀咕:“却原来,这三人还有这般一段旧情事。只是本公子好奇的是,南亲王妃身上的慢性毒药,到底是谁下的?”
话说,慕容沁阳纵然同南宫言墨两情相悦,也不可能日日相见。
而南亲王妃身上的毒,虽不知名,却绝对非是一朝一夕所致。
窥知自家宿主想法的老皮,兴冲冲来了一句:“宿主,那毒的成分虾检测出来了……”
额头一黑的陆昭华:“……”这马后炮的虾,还能要吗?
可到底,证实了毒非是中原之物。
冷傲皇叔不知陆昭华同皮皮虾的互动,见她俯身靠近,也自挨近了几许。
气息相闻里,男人的嗓音分外撩人:“昭华这般聪慧,如何不明白?”
缩了缩脖子,拉开距离的少年郎疑惑嘀咕:“本公子应该明白吗?”
沉吟里抬头,同面前人那双幽若寒潭的菱眸一个对视……
眸底人影分外清晰,她的嗓音不觉就带了几分软糯,几许娇憨:“不若龙哥给本公子解个惑,可好?”
“好。”这一次,出乎意料的没有拒绝。
这一次,出乎意料的牵着她,说走就走。
少年郎扭头,眸光掠过俏脸晦暗的九歌郡主,几分尴尬的同室内众人招呼:“那个,王爷同本公子先告辞了……”
堂堂靖王爷要走,谁敢说个不字?
恭恭敬敬的,让汤显给送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