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词穷的南宫安:“……”
独角戏声情并茂的唱了半天,您老倒是给个点评呐?
这么讳莫如深的看着他,他哪里能摸得准是几个意思?
文帝看着嗓音渐渐弱下去的南宫安,神色淡淡的一声冷哼:“说完了?”
头皮突然一阵发麻的南宫安,舌头莫名的就有点捋不直:“说……说完了……”
心下油然而起的一股不安充斥间,文帝那含着几分讥讽的声音又起:“侧妃?她雪柔怕是德不配位。”
南宫安抬眸,眸底愕然明晃晃,张嘴,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再一次被文帝打断:“怎么,她做的那些事,要朕一一道来?”
一个城门口编排,一个闹市中散播,损坏的皆是陆家小姐的名声。
不愧是一丘之貉。
小小年纪就这般会勾心斗狠的女人,有何资格进皇家门?
一瞬无语的南宫安:“……”
他这父皇,怎么什么都知道?
可到底是想赌文帝对皇长孙的期盼,顶着头顶的两束威严目光,弱声:“她怀了儿臣的骨肉,大夫诊过了,说是十有八九是个男孩,儿臣便就是不给她侧妃之位,也不能不认亲生骨肉。”
文帝冷笑:“亲生骨肉?你确定那不是杨家种?”
雪府设宴答谢九歌郡主和陆昭华,却闹了一出二小姐同杨家浪荡子苟且被围观的狗血剧情。
传的满城风雨,沸沸扬扬,南宫安还丢脸嫌不大,抢着将绿帽子往自己头上戴。
口口声声说什么亲生骨肉?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缺心眼又没皮没脸的糟心儿子?
南宫安哪里知道自家父皇眼下胸口堵了气,正是不顺之时。还在那纠结着,要不要自爆罪名,再挣扎挣扎?
想了想,都让划了重点了,也没什么可藏着掖着了,索性就都说了:“柔儿那日是同儿臣在一起的,只是儿臣让人打晕了,她这才着了道……”
怕文帝不相信般,抬头,一脸坚定又补了一句:“父皇,儿臣可以确定,柔儿腹中子是儿臣的亲骨肉……”
脑袋瓜子嗡嗡滴的文帝,稳了稳急速飙升的血压,却没稳住爆裂的嗓音:“朕不想听你这些糟心事……”
冷脸朝外喝道:“福公公……”
“老奴在。”
惊的心尖一抖的福公公入内,目不斜视就是个跪,但听得文帝满含冷怒的又是一句:“将南宫安送入宗人府……”
南宫安一听宗人府,登时吓到六神无主,跪行着磕头,一阵呼天抢地:“父皇息怒,父皇……父皇……儿臣冤枉……”
文帝冷脸,无动于衷,福公公上前来扯南宫安:“安郡王,请吧!”
入宗人府,跟族长宗正喊冤去。
南宫安疯魔一般起身,挥舞着双手连连疾呼:“不……不,本王无罪,本王不去……”
龙颜分明不悦,福公公哪里敢耽搁,喊来两个小公公,三人连拖带拽的,扯着大喊大叫的南宫安往御书房外送。
正在此时,有内侍入内禀道:“启禀皇上,良妃娘娘在外求见。”
南宫安一听,登时挣扎着大叫:“母妃,母妃……救救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