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住的杀手,入了宫中慎刑司那等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会吐些什么,谁也不敢保证?
南宫安和雪柔一下都有点方了……
乱纷纷的愣神里,只听暗探又来了一句:“宫中有消息称,陆大小姐因伤牵了胎里隐疾,若无良药,恐怕挨不过一年。”
两人对视一眼,眸底涌动着同样的阴鸷、冷煞。
分明压制不住的,病态的狂喜……
堪堪歇了算计陆昭华的心思,还没走出雅间,就见家臣匆匆寻来,一脸天塌的急色。
扶着门框喘了半天粗气,才算将话说的完整:“郡王,出事了……”
南宫安急行两步到了门边,嗓音亦带了几分焦急,想发火,却是压制着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半点也无权贵豪门该有的规矩!
大事面前,规矩早就喂狗的家臣,稳住了神却稳不住失常的心率,急声:“福公公来了,说是皇上口谕,让郡王您即刻进宫见驾。”
管家再是耗,也耗不了多长时间。
南宫安闻言心下一阵激跳,本能的就想到失败被捕的杀手,脸色难看间,提着内力就是轻功急掠……
这个节骨眼上,雪柔哪里敢多说废话?
该干嘛干嘛!
再说福公公,这茶喝了一盏又一盏,就是不见南宫安,没了耐心,起身离了堂上,前往主院。
“公公……公公……郡王他……他身体不适,一会儿就来……”管家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阻拦福公公脚步的借口。
福公公冷着老脸两字:“闪开……”,扒拉开碍事的管家,直直的朝着祠堂而去。
推开门,冷冷清清,别说郡王南宫安了,就是半根人毛也无。
难掩的怒意,扭头喝道:“郡王人呢?”
管家汗如雨下,腿都吓软了,哪里还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嗫喏半晌,反反复复只是说着:“郡王他……”
这不省心、有野心、隔三岔五还不靠谱的主子,他是真的不知道在哪?
福公公这下就是再傻也知道,南宫安不在府中。
文帝压制不住的滔天盛怒,就等着削不孝子出出气呢。
思过期间的南宫安没了踪迹,福公公只能是据实上报。
话说,出来这么久了,要是再不回宫,那挨削的,就该是他了。
这个倒霉的锅,他不能背!
管家看着冷着脸就走的福公公,上前就拉:“公公,您等等……郡王他,他……”
正是寻借口而不得,那一把冲入府中的南宫安,拽过个小厮一把搭在对方肩上,演的那叫一个真。
嗓音听起来几分有气无力:“福公公,本郡王身体不适,劳你久等了,这就入宫吧!”
福公公抬眸扫了一眼压不住气喘吁吁的某人,没戳破,只是催促着,将人带进了宫。
彼时,御书房中批阅奏折的文帝,早就是满腔的怒火压不住的要喷薄。
一见了福公公进来,就是一个茶杯砸了过去,怒叱:“如何这么长时间?”
福公公哪里敢摸被茶杯瓷片割伤的小腿,嘭的就是个跪,半分不敢隐瞒,将安郡王府内的情况上报。
文帝一听自家这惹是生非的糟心儿子,居然敢在奉旨思过期间玩失踪?
犯了滔天过错还敢让自己这个君父久等,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必须给一个深刻的教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