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哼哼……”
说话间一把扒拉开碍事的老夫人,上手就来扯阿若。
阿若虽因长期营养不良而身姿纤弱,却是日日做粗活练就了几分力气。
眼下自家祖母被张公子掀翻在地,对方又来纠缠自己,怒上心头间,一下来了股蛮力。
推倒了张公子不说,踉跄间好巧不巧的,又一把将其推磕在了室内圆柱上。
年久失修的木柱,少不得木屑碎渣,惯性之下猛地撞上,少不得头破血流。
恼羞成怒的张公子,愈发显得面目狰狞,铁臂一扯阿若,就要动粗强来。
嘴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贱人,竟敢弄伤老子,看老子不办了你……”
“你放开,放开……”
少女苦苦挣扎,却是因着力量悬殊,被压制的死死的,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畜牲,放开我孙女……”
目呲欲裂的老夫人挣扎起身,上前扯打施暴的张公子。
好事被打断,张公子如何能善罢甘休?扭头一脚踢翻老夫人,狠狠又补上几脚。
眼见着老夫人抽搐了几下不再动弹,扯着那嘶吼着:“祖母……”的阿若,往内室拖去。
“放开,你这个畜牲,狗杂碎……”
“贱人,马上有你好看的……”
左右开弓猛抽了阿若两巴掌的张公子,粗暴的将她甩上室内的破旧的床榻,扑身上前。
未料得床榻不堪重负,摇曳间四分五裂,两人就这般摔在地。
直摔的身体纤弱的阿若头昏脑胀,晕晕乎乎,挣扎了又挣扎,也没能爬的起来。
倒是方便了人面兽心的张公子。
裂棉声响起时,一侧床榻上病的沉重的女人听到阿若的呼救声,竟是翻了下来。
颤巍巍的摸了根地上的木块,照着男人头部猛地砸了下去……
自己随即跟着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母亲……”
“贱人……”
室内两人扭打一处,正是乱糟糟时,那过来看笑话的公孙绿衣带着丫鬟出现在房中。
冷笑幽幽:“一个没了清白的贱人,也值得张郎如此大动干戈?”
张公子一把止了拉扯,锦帕胡乱的抹了把脸上血迹,咸猪手捏了捏公孙绿衣的芊芊细腰。
笑的猥琐:“阿绿方才说的什么?”
公孙绿衣借势依偎进男人的怀中,眸光轻蔑的扫了眼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阿若。
嗓音说不出的嘲弄:“说什么?说这贱人同情夫苟合,做下不要脸的事。”
扶着自家母亲的少女俏脸冷然,掷地有声:“我阿若没你公孙绿衣不要脸,同人未婚先孕,眼巴巴的要坏人亲事,倒贴上门……”
“你……你……”
公孙绿衣一张脸红了黑的,涂着丹蔻的手指因着愤怒而颤抖。
扫了一眼微微凸起的小腹,转而抱着张公子哭的梨花带雨:“张郎,你看这个贱人……”
“你若早娶了我进门去,她至于这般嚣张的嘲笑与我?”
“我不管,你要替我做主……”
“好好好,娶,一定娶……”
软言哄着公孙绿衣的张公子,下一秒狞笑出声:“这样,让你爹将这小贱人同那两个老贱人一块轰出府去,本公子就回府同母亲说说,娶你过门。”
“此事不需我爹做主,即刻就办了……”
眸光一亮的公孙绿衣,招呼着丫鬟喊来府中小厮,将半生不死的老妇人,阿若并她母亲,一把丢出了府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