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顿住脚步侧眸,少年上前,浅浅一笑道:“太后,等本公子给陛下解了药,便随同您过去诊治公主,可好?”
起生死,肉白骨的少年神医自告奋勇,皇太后自然是求之不得。
露了入永和宫以来的第一抹笑意:“如此,哀家替佳和多谢夜公子了。”
少年微微福身,谦恭一礼:“太后言重了。”
转眸,看向面色犹疑的文帝:“陛下,若本公子没看错的话,您同慧妃娘娘身上,都沾染了一种药粉。”
文帝忍不住嗅了嗅身上,疑惑问道:“什么药粉?”
“这药粉虽说没有毒性,却能引来动物躁动,恰如一向温顺的大猫,却一而再扑挠慧妃娘娘一般,容易生出不必要的危险……”
一席话,平地惊雷,引来侧目纷纷。
皇太后眸色霎然间幽深了几许,脑中前前后后的将这两日的事,来了个连连看。
越想,这脸色就越难看!
慧妃心下恼恨,面上无辜而又惊疑的,自言自语:“这药粉,如何到了皇上和本宫身上?”
少年敛了冷笑的唇微微一勾,嗓音不轻不重:“这个本公子可就不知了。”
“不过……娘娘宫中人如此胆大妄为,皇子公主都敢陷害,这做些出格的事……”
生无可恋的彩嫔猛地抬眸,眸底猩红,狠瞪着惹是生非的某人:“……”
她就那么像个坏人吗?
什么屎盆子都往她头上扣。
心下怒火欲演欲烈的皇太后,扫了一眼给文帝清除药粉的夜星澜,下令:“芳倚,将彩嫔及一干人等送去慎刑司……”
话没说完呢,那听到慎刑司三个字面色煞白的彩嫔,竟是抽出鬓间珠钗,一把扎进了自己胸口。
砰的一声,软死在众人面前……
一众人惊怔过后,就这般心思各异的面面相觑,许久,也不见有人开口说话。
算来,对彩嫔的死心知肚明。
话说,不就是怕进了慎刑司,受刑不过,说些不该说的话。
眼下死无对证了,皇太后和孙皇后憋了口恶气没处发作,慧妃却是暗中松了口气。
也不恼夜星澜给不给她诊治了,因为这原本就是为了构陷八皇子而设计的一环。
如今功败垂成,皇后和皇贵妃连心一处,她又折损了彩嫔这个得力爪牙,能在文帝处保持住素日形象,那才叫重中之重。
是以,慧妃先声夺人的,委屈巴巴泣道:“臣妾哪里能知道,这素日里规规矩矩的人,背地里如此的蛇蝎心肠?”
“竟是这般的好算计,想想,臣妾都心慌的很,更是对不起汉王跟公主,愧对皇后和皇贵妃姐姐……”
话罢,认认真真的压着锦帕哭了起来,颤巍巍的对着孙皇后就是一通的请罪之词。
恶心的孙皇后,夜星澜,南木等人那叫一个够呛。
偏偏文帝吃慧妃小白莲这一套,上前扶起间言语安慰:“知人知面不知心,爱妃你又哪里能知道,更不须为此而自责,一切,朕自有主张……”
言外之意,他这个一国之君能给各宫一个合理说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