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南宫言墨,嗓音沉沉:“如果本公子没诊错的话,世子应该是中了苗疆的蛊。”
南亲王一脚绊倒圆凳,面色怔惊:“你,你说什么,蛊?怎么会?”
南宫言墨显然也是受惊不轻,俊颜连番色变,却是张了张嘴没出声。
容月捂着嘴惊呼一声,须臾就是泪盈于睫,喃喃:“怎么会……”
面容清绝的夜星澜扫了一眼室内神色各异的几人,接着说道:“世子身上的蛊毒性微弱,甚至对身体不会造成任何伤害,只一点,意识受人控制。”
“似方才那般毫无征兆的晕迷不醒,就是下蛊之人催动蛊虫所致。”
至于目的嘛?
相信南宫言墨心里自有思量。
南亲王闻言颇费思量:“控制言儿,让他晕迷不醒,那人到底意欲何为?”
南宫言墨抿了抿唇,脑中来来回回的盘桓着北山上小丫鬟的那句:“她伤在了何处,世子可看清楚了?”
容月绞着锦帕,心思翻转,始终觉得南宫言墨身上的蛊虫,怕不是和面善心黑的慕容沁阳有关?
只是,她如何能在南宫世子面前,质疑对方心里眼里的白月光?
少年冷笑隐晦,意有所指:“看来,有人不希望世子这几日是清醒的。”
话落,低声嘀咕一句:“这是有多见不得人……”
不轻不重的话落在有心人耳中,便犹如春风化雨润物无声,须臾之间枝繁叶茂……
榻上人眸光闪了闪,拢着被子神色似有疲惫,少年不觉揣摩,顺势而言:“世子可是乏了?”
不等南宫言墨应声,又是一句:“王爷,本公子想去看看王妃。”
南亲王原本便有此意,再看自家儿子一副无精打采不愿多说的模样,随口安置了南宫言墨,带着夜星澜转入王妃所在的主院。
孤男寡女的,容月主仆哪里好久待青竹院?夜星澜这个少年一招呼,容月和小菊就跟着来看王妃。
南亲王妃缠绵病榻不是一天半天,容月却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的探视。毕竟,南宫言墨两情相悦的人是慕容沁阳,她没有理由更没有说辞见对方的母妃。
容月是个心软的,一见病恹恹无有多少生机的南亲王妃,捏着锦帕压了压眼角,侧过了脸去。
九歌郡主一看红了眼眶的容月,嗓音温软的上前招呼:“容小姐,请坐!”
北山上磕伤的膝盖一直隐隐灼痛,又久站了这些个时候,容月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实则早就坚持不住了。
只是见南亲王和夜星澜都站着,知书达理的容小姐哪里肯坐?
柔声细语而又几分艰难的福身:“多谢郡主,臣女站着就好。”
夜星澜眼角余光扫了一眼低语交谈的两个少女,上前给南亲王妃号了号脉,喂了粒药,几针下去,榻上美妇人幽幽转醒。
“静娴,你可好些了……”
“妾身还好,劳王爷挂怀了……”
南亲王夫妇四目交汇,十指紧扣,言语之间说不尽的浓情蜜意。
看的室内几人委实羡慕!
特别是容月这个倾慕南宫言墨的,爱屋及乌,看南亲王夫妇,那是说不尽的敬重又道不出的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