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妃眉开眼笑,道不尽的千娇百媚:“骏儿,还不快谢你父皇恩典!”
天宸野心勃勃的三皇子,自然是惯于场面,话说的那叫一个漂亮又清新脱俗,惹的文帝那是一阵阵的心头热。
越看越是稀罕自家的皇三子,堂堂帝王甚至破例夹菜,这一番做派,合宫主仆都止不住的抬了抬下巴……
倒是南宫骏,看起来同素日一般谦恭有礼,进退有度,却显见的强颜欢笑,心不在焉!
慧妃接收到自家儿子递来的眼神,开口说不尽的关心:“骏儿瞧着不大精神,可是哪里不适?”
一句话,文帝侧目,也看出南宫骏的闷闷不乐,问道:“骏儿如何这般?且同父皇实说,若是身体不适,宣了御医便是,若是棘手的,父皇让人去请夜星澜……”
南宫骏拿捏着刚刚好的火候,摇头苦笑,俊颜说不出的委屈:“夜公子那般敌视儿臣,如何肯为儿臣医治?”
文帝同慧妃快速对视一眼,一脸诧异:“此话怎讲?”
慧妃眼神示意南宫骏畅所欲言,最好再配合着酱油醋,色彩丰富一点。南宫骏诚然尽得老母亲真传。
演技那叫一个杠杠滴,将夜星澜的罪恶行经描述的,让人犹如身临其境。
文帝心头恍然无觉间就窝了一把火,口气显见的染了几分怒意:“夜星澜当真杀了车夫?”
“是,儿臣受到惊吓走的匆忙,如今车夫的尸首怕不是还在原处?”
文帝稍稍一打听,骏王殿下的确是自己驾车入的宫,车夫的尸首被巡查的京兆府兵所察,当了命案交给其他衙门处理,县令正在极力追查凶手。
有人认出受害者是骏王府的侍卫,县令正遣了人去王府问话。
没想到,一来二去的,‘真凶’自己浮出水面。只不过,如今的夜星澜风头无两,人又在靖王府中,借县令十二个熊心豹子胆,那也是不敢去拿人问罪的。
这好好的一顿饭吃的憋屈,文帝胸口那口气有些顺不下时,慧妃幽幽的又添了一把火:“却不知臣妾同骏儿如何得罪了这夜公子,他如何这般的恶言恶行?”
临了,小声的又嘀咕了一句:“臣妾瞧着他同旁人倒是和颜悦色的……”
这旁人,尤以九皇子南宫奕为甚,此一点,文帝心里比谁都要清楚。
可说到底,那是文帝寄于厚望的嫡出之子,夜星澜对他青眼有加,文帝心里是欢喜。
只是这宠妃和三皇子的感受,那也是不能不管的。
一时踌躇……
南宫骏见自家父皇只是俊颜染怒,闷声不语,叹气间道不出的委曲求全:“母妃不须为此置气,夜星澜如今尚为着皇祖母医治心疾,如何好惹恼了他,生出不必要的麻烦来。儿臣不委屈的,反正今日这也不是头一番……”
话未说完慌忙闭了嘴垂眸,神情分明懊恼,好似自己说错了话一般。
自家儿子的尿性慧妃一清二楚,文帝却是揪住不放,非要问个清楚明白,辩个子丑寅卯。
南宫骏扭扭捏捏,说起了白日里听雨小筑之事:“父皇可知皇叔收了个琴艺了的女弟子么?儿臣仰慕对方才华,想要同她讨教,哪知皇叔这女弟子,实在是难相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