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显一句话,惊的南宫钰一个踉跄,稳住脚步侧眸俊颜疑惑:“湖州府知府张向?”,见对方点头,誉王殿下行动缓了下来,沉吟:“张向到底犯了何罪,能让武阳侯一至如斯……”
未见圣喻,不曾过堂定罪,就将合府俱皆绑缚衙门要求关押。
这一出,怕不是……
“谋逆!”
主仆异口同声,继而变了脸色,急吼吼的赶到了前堂。
堂上,黑压压的挤满了侯府的人,领头的是武阳侯和南军教头张尚阳,二人一见南宫钰这个誉王,刷的就是个跪:“请誉王殿下治罪!”
南宫钰是个混军中的,曾经也在南军呆过,见到武阳侯自然不会托大,更何况情况未明,他一个京兆府尹,哪里有权力给堂堂的侯爷定罪?
上前来扶,嘴上客套着:“侯爷,快快请起,有话慢慢说。”
武阳侯为了辰王和侯府,眼下可有股狠劲,跪地不起只是一句:“殿下,张向身犯重罪,有负皇恩,侯府满门负有连带之罪,本侯惭愧啊!”
话落,也不等南宫钰做出反应,一指身后满门主仆:“殿下只管将他们关押,本侯同张教头入宫请罪,届时如何定罪,相信陛下自有旨意下达。”
“侯爷,这……”
南宫钰感觉头秃,脑袋瓜子嗡嗡滴。
这若是有旨意定罪,关押侯府满门,他理直气壮,有理有据,可眼下就凭这三言两语……
他怎么办才不会落人口舌?
“殿下只管照办,有任何事,本侯一力承担!
南宫钰见武阳侯如此坚定,一咬牙,挥手喊衙役将侯府满门分别关押,主子下人的,上百号人,塞的满满当当的几个牢房。
武阳侯和张尚阳头也不回的,入宫负荆请罪去了。
侯在宫门口的,还有那看起来有点狼狈的辰王南宫辰。
舅甥二人相顾无言,在晚秋的凌晨里,巴巴的等着开宫门。
骏王府的眼线一见此情此景,连忙将消息反馈出去。收到消息的闫岩眼眸转了转,散了暗卫出去打探了一圈。
听说了京兆府中事,又等不见奇三回来,顿觉不妙的他,赶到了南宫骏所在的院落,敲响了房门:“王爷……”
南宫骏是习武之人,戒备心又较一般人要强,闫岩嗓音不高,他却是在第一时间醒了过来,人未至声先到:“何事?”
闫岩只说了一句:“武阳侯府有情况……”南宫骏就到了门口,一听这话第一反应就是湖州府的事情有变。
听了闫岩之言,俊颜冷色难掩:“派人出城联系奇三,另外,将消息递给国公府,看看外祖怎么说?”
“是,属下这就去办。”闫岩半分不敢耽误,出去吩咐了暗卫又赶了回来,满心疑惑:“王爷,湖州府之事便就是陆大将军也不曾察觉,武阳侯是从何处得了消息?”
而且,还是在这千钧一发的节骨眼上?
他可不信有这么巧合之事,天亮要递证据告发,对方却来了这么一出。
置之死地而后生,事情如何走向,那就真的说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