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文桐有些怔愣,须臾,本能的想要喊人:“来……”
陆昭华鬼魅般的身影一闪而过,黑暗里,南宫辰眼见着送消息的人无声倒下,他身侧的行文桐亦被了穴道……
心下骇然,却是面不改色的被南木‘请’进了书房。
立在了一派淡然,坐在太师椅上的陆昭华面前。
某人反客为主,戴着黑手套的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云淡风轻:“坐下聊聊!”
南宫辰狭长菱眸定定看了眼全身罩在斗篷里,不辨男女的黑衣人,一扬衣袍坐下,开门见山:“不知这位……大侠,夤夜过我辰王府,所为何事?”
斗篷下,陆昭华刻意变声的嗓音含着几分邪魅,掷地有声:“自然是好事,至少于辰王殿下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
辰王听声辨人,本能的觉得面前的黑衣人是个男子。闻言,不觉苦笑:“公子既是有通天本事,就该知道本王眼下的处境。”
不说什么好事了,能不能在私采矿山的祸事里全身而退,都是个大大的问题。
陆昭华也没藏着掖着的打算,直言不讳里一丝小得意:“本公子一炷香之前在武阳侯府,张向勾结匪寇,私采矿山的消息,是本公子卖给侯爷的,不多不少得了十万银。”
南木,龙七唇角抽抽,南宫辰俊颜愕然里,某人没有半分趁火打劫的觉悟,接着说道:“自然了,本公子还附赠了解决办法给侯爷,这十万两银子买侯府满门性命和殿下的前程,值,超值。”
“殿下以为呢?”
南宫辰闻言,愕然的同时本能的揣摩陆昭华这个黑衣人的来意。心里多少觉得,对方怕不是想要一个消息两卖,上辰王府再来捞一笔?
陆昭华见南宫辰不语,只拿一双幽敛凤眸看着自己,邪肆一笑间,弓着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沿:“辰王殿下不要揣测了,本公子是君子,爱财,但取之有道。同一个消息,没有卖两家的道理。再说了,这漫漫长夜,可以做的事情多的很,本公子很忙,如何能做无用功?”
“既如此,公子有话不妨直言。”
事情到了这份上,南宫辰还真没有什么可忌讳的。
毕竟,对方掌握了张向的犯罪消息,想要算计武阳侯府和辰王府,随便找个官员将证据往上递就是,何须绕这么大个圈子?
挣了侯府又来挣辰王府,横竖瞧着也不像个缺银子的主儿。
陆昭华重生归来,时间紧迫,一天到晚忙成狗,最喜欢简单粗暴的解决问题。见辰王放松了戒备,轻倚着椅背,不答反问:“敢问辰王殿下,对储君之位可有兴趣?”
见南宫辰张嘴,将话封在前头:“打太极那套留着跟别人说,本公子要听实话。”
祸事当前不知吉凶,南宫辰有什么放不开的,笑意嘲弄:“本王想,除了八皇弟,没有谁能不对那个位置不动心思。本王,自然也不例外。”
这话,陆昭华绝对赞同。
毕竟,八皇子虽说是中宫嫡子,但到底有点迟钝,孙皇后不寄希望于他,肯定也是想着九皇子南宫奕能搏一搏的。
其他的几位皇子,那就更加不用说了,个个野心真是不要太明显。
情势瞧来,绝对可比康熙朝的九子夺嫡。
老皮玩游戏的须脚一顿,豆大的眼放光,不合时宜的一句:“宿主,你是不是看过步步惊心?里面的cp你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