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看着被红豆和绿儿左右搀扶,一瘸一拐走来的陆昭华,唇角忍不住抽了抽,几分不忍直视!
这小妮子,又是玩的哪一出?
容氏一瞬傻眼,愣神须臾这才扯着抹几分僵硬的笑说道:“陆二少爷来了,老身正想着遣人去请陆小姐,不想陆小姐先过来了。”
陆昭华拐着挪了两小步,笑不打眼底:“我从阿灵那处过来,原本早该到的,没成想扭伤了脚。”
容氏忍不住唇角一抽,舌尖滴溜溜的转着那句:“信你母猪都能上树了……”,眼角余光瞥见侧目纷纷的众人,不得不尬笑着来一句:“陆小姐可还好,要不要请大夫?”
话落,抬手就喊:“快请大夫……”
“不用了夫人……”陆昭华俏脸忍痛,出言阻止容氏,嗓音显见得带了几许冷意。
容氏不觉心下咯噔,正自琢磨,却见红豆小脸敛怒,不轻不重哼哼:“小姐,她们都这么对你了,你干嘛还要护着她们?”
绿儿满脸愤愤不平,嗓音几分哽咽:“就是,咱们小姐几时受过这等委屈?她们简直是太过分了……”
陆昭华面有不悦之色,话却是说的大方:“湘棋推了小姐我,想来也是无心之失。”
容氏脸一僵,暗道原来在这等着呢。心里暗骂府上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二蠢,却又不得不搭茬:“听陆小姐言下之意,可是奴才侍候不周,有所得罪?”
绿儿叉腰,奶凶奶凶:“要不是湘棋趁我们小姐不备,突然撞过来,我们小姐哪里会扭伤脚?”
“还有那几个嬷嬷也不知安的什么心,一个劲的就想要灌奴婢酒……”
不瞧得她干啥啥不行,喝酒第一名吗?
咳咳,当然哭的本事也是一流的!
红豆看着抬头挺胸,奶凶奶凶实则蠢萌蠢萌的绿儿,憋不住想笑,脸上绷着冷,哼声:“非是奴婢们不懂规矩,只是奴婢们是侍候小姐的,这贵府上嬷嬷如何又是灌酒又是拦着不让走的,还是说,这就是贵府的待客之道?”
话说,要不是绿儿这个小哭包把雪府一众下人全部喝趴下,她们哪里能顺利的脱身去寻她家小姐?
自然了,无缘得见小姐暗戳戳坑湘棋的名场面,也就不知道她家小姐如今竟是这般腹黑的。
偏偏她好喜欢的,肿么办?
容氏被一群废物手下恨不得蠢哭,正寻思着说辞对答,却听凉亭里传来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接着便是一句娇喝:“你,你,你……无赖,给我滚,滚啊……”
一道男声分明满是讶异:“柔儿,你怎么了,有话好好说嘛!”
“无耻恶徒,滚……”
破音怒吼震得一众人等耳朵嗡嗡作响,也带出了一具躯体,咕噜噜的,从帘幕下滚了出来。
众家小姐压不住好奇纷纷侧目时,光溜溜的男人,脑袋好巧不巧的磕在一旁的石头上,发出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脆响。
现场女眷四散奔逃,好一阵兵荒马乱,谁也顾不上捂着伤口血淋淋的男人……
陆昭华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男人的脸,假装尖叫着由红豆和绿儿一左一右架着,跳脚奔逃。
容氏脸色一变再变,男人哼哼间颤巍巍想要起身,终是力有不逮跌坐着,喘着粗气不解嘶吼:“你这女人如何说变就变?”
雪柔形容狼狈,双眸狠狠瞪视不远处的男人,似是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