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岁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光溜溜从陌生男人的床上醒来。
一夜宿醉的结果就是头疼欲裂,身子一动,浑身胀疼得如被车轮碾压般难受。
“醒了?”男人沙哑而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悠悠响起。
喻岁动作一顿,缓缓转过头,眼中初醒的迷茫褪去,逐渐清醒。两人离得近,喻岁能从男人漆黑的瞳仁里看到自己脸上的愕然。
男人侧着身,单手撑着脑袋,半边身子袒露在外,露出血脉喷张的肌理,晨曦洒落,满是诱欲。
对上这张完全陌生的脸,喻岁并没有如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失声尖叫,惊慌失措地质问对方是谁,为什么在自己房间,因为事实很明显,她和这个男人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不管她为什么会和这男人睡在一起,如今这一切都成为不可逆转的事实。
“感觉怎么样?”男人的态度与他完美的身材成正比。
如果她不是确信自己没失忆,也肯定自己的男朋友不是他,他这句似情侣间关心的问话,都让喻岁生出这人就是她男朋友的错觉。
第一次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人拿走,喻岁心中五味杂陈,但她掩饰的很好,镇定地从床上坐起来,缓冲了数秒,她把搁置在床头的手提包拿过来,从里面掏出一张银行卡,丢在男人身前的被子上。
男人眼神慵懒,捏起银行卡的一角,嘴角勾起,“这是?”
“封口费。”喻岁神情冷静,淡淡道:“我不管是谁安排你来的,拿着这五十万,昨晚发生的一切都给我带进棺材里,我要在外面听到一个字,这就是你的安葬费。”
男人眉梢微挑,漫不经心的玩着手中银行卡,唇角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五十万?我的出场费可不止这个价。”
喻岁没搭腔,男人兀自说:“在这后面,最起码还得加两个零。”
5000万?
喻岁嗤了一声,嘲意满满:“我给你五十万是看在你还长着一张有用的脸。如果不看,我能让你一个子都拿不到的同时,让你滚出京城!”
给脸不要脸。
男人脸上完全没有羞辱后的愤怒,面上神情依旧:“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