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月伸出手微笑道:“大人摸摸,看我是不是鬼。”
吕文焕和程云荷对视一眼,小心地伸出手慢慢靠近李星月的手掌。李星月默运冰寒内劲,吕文焕碰了一下他手背,但觉冰寒刺骨,额头直冒冷汗,惊惧道:“李公子,你这手怎么这么凉啊……”
“手凉,没有啊。”
李星月装模作样道:“大人你一定是操劳过度,感应错了,程娘子,你试试。”
说完把手伸到程云荷面前,运起火热之气,程云荷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胳膊猛地往回一缩,惊讶道:“不凉,可这也太热了。”
星月翻着手掌说道:“刚在油锅里炸过,是有点热,没事,一会就好了。”
习武之人有些特殊本领并不奇怪,吕文焕明白过来他在戏耍自己和夫人,心下松了一口气,顺着胸口道:“李公子,下次来之前敲敲门吧,总这样,我和夫人早晚被你吓出病来。”
“老爷,夫人,你们没事吧?”
两个下人听到程云荷的叫喊过来询问,吕文焕打发了他们,对李星月问道:“公子需要多少人?”
“三四十个吧,在配几辆牛车。”
李星月想了一下说道:“要胆子大一些的,我要将这些人全部吊死在坡上,中间需要有人看守。”
“好。”
吕文焕仇视蒙古人,对他们没有同情心,点头道:“公子先回,我马上就去安排。”
“嗯,那我就不打扰了。”
李星月闪身离开,程云荷心有余悸道:“总算走了,这人也太无礼了,老爷明天叫两个木匠来,把窗子和门封紧了。咱俩这是睡着了,万一亲热的时候他闯进来,那不丢死人了。”“他想进来,你封的在好也没用。”
吕文焕起身穿着衣袍说道:“大内侍卫和禁军都拦不住,更何况咱们这小小的府邸。放心吧,习武之人耳力过人,他不会贸然进来的,你先睡吧,我去给他安排人手。”
“我哪还有心思睡了。”
程云荷抱怨道:“神出鬼没的,跟幽魂一样,咱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沾上这么个难缠的主。”
翌日上午,风和日丽,秋高气爽。
郭府之内,鲁有脚神色匆匆的穿过走廊,走进大厅,片刻之后,里面响起黄蓉的惊讶声:“李星月没死?此事可信吗?”
“千真万确啊。”
大厅里,郭靖和黄蓉坐在主位上,鲁有脚指着东们街方向说道:“昨天晚上蒙古人夜袭望月楼,金轮法王和尼摩星、潇湘子惨死在李星月手中,他们带的两个百人队被全部拿下,现在正吊在路口荒坡上,被人围观呢。”
“他不是被人亲眼看着刺穿胸口的吗?难道那个是易容假扮的?”
黄蓉皱着秀眉疑惑道:“不应该啊,当初可是有不少人上手验过他的面容,丝毫不假啊。”
“那就不知道了。”
鲁有脚摇头道:“反正李星月活得好好的,还请了戏台班子唱曲,庆祝他死而复生,重回人间。”
黄蓉稍作思索,扬眉道:“确实值得庆祝,靖哥哥,我们也送他一份贺礼吧。”
“我们与他素有嫌隙,哪里来的交情道贺。”郭靖因为女儿和洪七公的事,不愿和李星月有来往。ъitv
“不管怎么样,他也算为我们除去了日后的敌人。”
黄蓉微笑道:“更何况他如今没有死,芙儿肯定又要死心塌地的跟他离开,为了女儿,咱们也应该和他缓和一下关系。”
郭靖仍是有些不愿,闷声道:“那你看着安排吧。”
望月楼外,戏台子已经搭好,吹吹打打地唱着《杜丽娘慕色还魂记》,扮演杜丽娘的女子嗓音轻柔婉转,身段轻灵,表演的很有魅力,吸引了几十人驻足观看。李星月正对着戏台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磕着瓜子,晃着小腿,悠闲自得。
“李星月,大难不死,恭喜了。”黄蓉带着怀抱礼品的郭芙走到他旁边,面带微笑。
“郭夫人大驾光临,不敢当,不敢当。”
李星月示意门口的叶红缡搬来几张椅子,黄蓉坐下后温和道:“有件事情我想了两个时辰都没想明白,心中困惑,特来当面请教。据我所知,当日你被苗贞儿在胸口左右各穿一剑,无论如何都应该难免一死,不知道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李星月撇嘴道:“怎么,我没死,黄娘子很失望吗?”
“那倒没有。”
黄蓉摇头道:“相反,我很高兴你能活下来。”
“哦?”
李星月嘿嘿道:“黄娘子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在下真是受宠若惊啊。”
“公子还没有解我的困惑呢!”黄蓉开心是因为知道以李星月的性格必定会去找忽必烈报复,她乐见其成,并不是真的关心,她转移话题,继续追问。
“五脏六腑被长剑穿透,岂能不死。”
黄蓉所问也是大家好奇的地方,旁边十几人竖起耳朵倾听,李星月一本正经道:“那天我是真的死了,牛头马面把我的灵魂带进地府,黑脸判官说我作恶多端,要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剥皮抽筋刀刮油炸。”
“我一听,这还能行,一把掀翻了判官的桌子,将他一顿痛打,把生死簿撕成粉末。那鸟官叫来千百鬼差,我抢过一把青龙大刀,从阎罗大殿一直砍到奈河桥头,砸开酆都城门,闯过奈何桥,顺带一脚把孟婆的汤锅踹进忘川河里,一路杀出九幽,这才得以还阳啊。”
“噗嗤……”
郭芙捂嘴娇笑,黄蓉是一个字都不信,懒得在听他胡侃,呵呵道:“李公子神勇过人,纵横两界无敌手,真是让人佩服。”
“纵横两界无敌手。”
李星月抬头望天,眼眸深沉道:“希望会有那么一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