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里不见天日,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星月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叶琼羽在身边安睡,墙角蜡烛只剩一点灰烬。神念一扫,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虚竹和李清露两只老鬼可能出去溜达了。
“咕嘟,咕嘟……”
拿出水壶喝了几口,李星月感觉石室里寒气缭绕,应该很适合修炼九阴内功,跳上玉棺摆出五心朝天式,纳气行脉,汇于丹田之内。一个半时辰后,耳中听到轻微动静,李星月停止练功,睁开双眼,叶琼羽刚刚醒来,用手搭着玉棺站起,整理一下头发,眼神柔和,轻声道:“你什么时候醒的?我们走吧。”biqμgètν
“嗯。”
李星月跳下玉棺,两人前后钻出石室,把墙壁复原好,叶琼羽拉着李星月的衣袖跟着他往上走,冰库入口,微弱光芒从门缝里透进来,外面哗啦啦的下着大雨。李星月往外瞄了一眼,空地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奇怪,怎么没人了?”
李星月轻声嘀咕道:“昨天我上来还看到不少蒙古士卒呢,这行宫主人搞什么名堂?”说着搬开麻袋,拉开大门,撑起气盾走到冰库外,左右看看,心里很是疑惑。
“可能这里的人知道了你的身份,害怕了。”
叶琼羽微微一笑,眼神明媚。父母得奇遇神魂长存,昨夜一番长谈解了多年心结,她现在的心情特别好,感激李星月帮自己寻到此地,对他的态度温柔许多。
“这行宫主人倒是能屈能伸,如此也好,免得一场杀戮,善哉善哉。”
李星月淡然一笑,捏唇作哨,不多会,老黑从东边飞来,两人跃上雕背,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这可如何是好?”
奢华卧室里,一名俏丽女子满脸愁容,孛儿只斤·忽察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额上覆着冷巾,从凌晨开始,他突发高烧,下令让冰库外的士兵撤走后便半昏半醒,满口呓语,太医开了几个退烧方子都无济于事。
“啊,大仙饶命,我不敢了。”
一声大喝,忽嚓猛然坐起,大口喘气,满脸虚汗,女子惊喜道:“殿下,你醒了,杨太医,你快进来看看。”
一名苍髯老者走进屋子,准备给忽察把脉,忽察一把掀开被子,跪在床上对着女子连连磕头,嘴里大喊着:“仙姑大人,我错了,我错了……”
“殿下,你怎么了?快起来……”
女子惊慌无措,在太医建议下喊来几名侍卫按住忽察,杨太医给他把完脉后眉头紧皱,对女子说道:“殿下脉象平稳,并无异常,如此作为,可能……可能是受到了惊吓,一时失了心志。”“胡说八道,殿下在沙场上都能纵横无忌,还有什么能吓到他的。”
女子冷声道:“我看是你这老儿医术不精,诊不出殿下的病,哼,来人,去把其他三位太医都叫过来。”
“小的无能,还望福晋恕罪。”
杨太医拱手行礼,女子知道他医术在行宫里最好,让他一边候着。半刻钟后,三名老者一起到来,望闻问切一番,商量一阵,得出忽察被邪气入体的结论,至于怎么治,他们也不知道,只能开些安神镇定的药试试。
石室里,两道身影飘回来,虚竹拉着李清露的手轻声说道:“让忽察下令把士兵撤走就行了,你怎么把他神魂弄伤了?”以阴气伤人,李清露自己也有损伤,得不偿失。
“谁让他想围杀我女儿来着。”
李清露轻哼道:“这里是我家,他们蒙古人灭了西夏,我没杀他已经够宽容的了。”
“哎吆,那可真是有趣了。”
乌云之上,老黑展翅翱翔,李星月惬意的躺着,两手抱头,摇晃着左腿,听叶琼羽说完玉棺的妙用后猛的坐起来笑道:“照这么说,你段誉叔叔岂不是也成了鬼,我可是把他最爱的玉像搬跑了,这老鬼当时肯定不在洞里,等他回去的时候看到我刻的石像,那还不发疯,哈哈。”
当下将自己在琅环福地所做之事给叶琼羽讲一遍,叶琼羽听完无语道:“一个故去之人,和你无仇无怨,何至于此。”
“无仇无怨,但是有因果,他留下的武功可是把我害惨了。”